“见到你真是太好,个人孤孤单单真可怕。而且……”迪伦说着突然红脸,转过眼不去看他,注视起炉火来,“不管你在哪儿,都害怕它们伤害你。它们也真对你下毒手。”她伸出手抚摸他那张伤痕累累脸,可他却躲开。
“们得把你衣服从水里捞出来,不然它们时半会儿干不。”他说。迪伦很快把胳膊收回来,垂在大腿上。她低头看着自己膝盖,面庞发烫,心中痛楚。崔斯坦看出她尴尬和遭到拒绝痛苦,感到阵后悔。他张嘴想说些安慰话,但迪伦已经跑开绕到水槽那里去。她奋力搓洗着衣服上污渍,以此掩饰内心耻辱感。幸亏手里活可以让她眼晴从他身上移开,于是她慢吞吞地拧着衣服,好像要把每滴水都拧干样。
“帮你晾衣服吧。”崔斯坦徘徊到她身后,他突然句话把迪伦吓跳,手上文胸也掉在石地板上。他弯腰把它拾起来,却被她把夺过去。
“谢谢,但能行。”她低声说着,侧身从他旁边挤过去。屋里没有晾衣架。迪伦把椅子转过来,椅背对着炉火,然后把衣服搭在椅背和挟手上晾干。她努力想找个稳妥、不打眼地方挂她内裤,不过最终还是只得放弃这样想法。现在这个地方起码能保证它们会干,也算差强人意。现在椅子都被衣服占,所以除床再没有可坐地方
吸水工夫,她又蹦蹦跳跳地折返回来,屁股坐在崔斯坦对面,眼含期待地看着他。他淡然笑,家长给孩子讲睡前故事就是这种感觉吧?只不过他这个故事很可能会让人做噩梦。
“你是怎逃出来?”她问。
他笑着说:“全靠你。”
“什?”迪伦惊骇地望着他。
“你需要,就是这个想法把带回来。……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以前从没发生过——但你当时在召唤。听到,听到你召唤。等再次清醒过来时,就已经在谷口。是你救,迪伦。”他注视着她,眼神温暖,其中写满惊叹。
迪伦张大嘴,因为太吃惊,竟时说不出话来。
她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幅画面——自己坐在地板上心惊胆战,背靠着紧闭屋门,哭喊着崔斯坦名字。
就是她这个举动救崔斯坦吗?简直太疯狂、太不可思议。不过,接下来她又想到过去几天里发生那些怪事,很明显不合现实世界法则事却可以在这里发生。
“可为什需要那久时间呢?”迪伦嗫嚅道,“等你整整天。”
“对不起,”他轻声低语,“回到是山谷另端入口。……”他很不自在地转开话题,“走得有点慢,走天才到你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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