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把手在围裙上擦
擦，伸过去接过女儿递过来
杯子，眼睛笑得眯成
条线，回过头看到坐在沙发上把长腿伸在茶几上顾森西，脸立刻垮下来。她对着顾森西说：“果然人家说得没错，女儿就是妈贴身宝，要多暖心有多暖心，不像生个儿子，哪儿能想得到妈……”
“那您现在送
去泰国啊，现在还不晚。”沙发那边顾森西没头没脑地接过来句。
“你！”母亲深吸口气，张脸瞬间就涨红。
“妈！这杯子是森西叫买，根本没想起来，是森西提醒。他身上没钱，才叫去买。您别有事儿没事儿就
之后，母亲端着个热气腾腾大盘子出来，放到桌子上后，看清楚里面是两条鲤鱼。
“来，趁热吃啊，刚直放在锅里热着，直等你回来啊，就怕冷。”
顾森西筷子在空中停小会儿，然后伸向那盘白灼藕片。
顾森湘皱着眉看母亲眼，然后伸筷子夹起大块鱼肚子上肉放到顾森西碗里。
顾森西抬起头，嘴里还嚼着饭，含糊地“呵呵”笑着，说，“姐，你自己吃，不用给夹，自己来。”
没事没事，又没外人，你也过来啊，先吃着。森西估计也饿。”
“就你饿，别人都不饿！就你没吃，别人都吃！”母亲背过身去，站到门外张望着，没头没尾地丢这
句话过来。
顾森西停下手中筷子，他在想这句话是对谁说。
走廊里传来电梯到达“叮”声，然后电梯门打开来，顾森湘朝家门口走过来。
母亲赶紧两步迎上去，抓着手连串“哎哟湘湘啊，你怎晚回家也不说声啊，女孩子家，这多危险啊，你又不是森西……”
“你当然知道自己来。你只知道自己来！你看姐姐多向着你……”坐对面母亲憋着嗓子。
“妈！”顾森湘从桌子下面轻轻地踢下母亲。
顾森西低头往碗里扒着饭。没说什。
吃完饭，顾森湘站起来要帮着收碗，被母亲严厉地拒绝。理由是“放在这里不用你收，会收，你进房间看书去”。
顾森湘点点头，朝房间走去，走到半想起来，拉开书包，掏出买杯子，“妈，刚回来路上买，你杯子昨天倒水时候不是摔碎吗。”
顾森西在厅里吃着饭，也没停下来，但耳朵里却字不漏传进母亲话。
父亲“嘿嘿”地笑着，朝森西碗里夹块红烧肉。
顾森西抬起头，朝父亲咧开嘴灿烂地笑笑。然后他站起来，朝门外喊：“姐姐，快进来。”
森湘坐下来，母亲关好门，刚在桌边坐下，马上起身去厨房。森湘回过头喊：“妈，你还干吗呀，过来吃。”
厨房里传出母亲“就来就来”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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