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停下动作，立在房间门口发呆。过
会就抬起腿，更加用力地踢门。
弄堂里很多人家
灯都亮起来。
有几个爱看热闹好事女人披着睡衣顶着
头乱糟糟卷发站在门口，看着坐在齐铭家门口哭泣易遥，脸上浮
“阿姨！阿姨
妈病。背不动她……阿姨你帮帮啊……”
李宛心甩开抓着自己衣服易遥，把把门轰地摔上。
回过头骂句响亮“家人都是疯子！”，转过身看见站在自己背后烧红眼齐铭。
没等齐铭说话，李宛心伸出手指着齐铭鼻子：“告诉你，你少管别人家闲事，弄堂里那些贱女人七嘴八舌已经很难听，李宛心还不想丢这个人！”
齐铭没理她，从她旁边走过去准备开门。
易家言狠心，对电话里撂下句“你让你妈喝点热水，吃退烧药，睡晚就没事。”然后就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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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断线声。
像是把连接着易遥电线也起扯断。
易遥坐在地上，手机从手上掉下来。
手机吵醒时候，顺手拿过床头闹钟看看，凌晨3点。
易家言拿过手机看看屏幕，就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披件衣服躲进厕所。
电话那边是易遥语无伦次哭声，听半天，才知道林华凤发烧已经昏迷。
握着电话也没说话，易家言在厕所黑暗里沉默着。电话里易遥声声地喊着自己。
爸爸。爸爸。
李宛心把扯着齐铭衣领拉回来，抬手就是巴掌。
17
齐铭拿出手机打易遥电话，直响，没有人接。
估计她大半夜地从家里冲出来也没带手机。
齐铭挂电话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用力地踢门，李宛心在外面冷冰冰地说，“你今天如果出去开门，就死在你面前。”
16
李宛心怒气冲天地拉开大门时候，看见站在门口满脸挂满眼泪易遥。
开始李宛心愣愣，随机怒火立刻窜上心头：“你大半夜发什
神经！”
“齐铭在吗……找齐铭……阿姨你叫叫齐铭……”易遥伸出手抓着李宛心衣服，因为哭泣原因口齿也不清楚。
“你疯吗你！”李宛心探出身子，朝着易遥家门吼，“林华凤你出来管管你女儿！大半夜来找儿子！这像什话！你女儿不要脸！儿子还要做人！”
爸爸你来啊。爸爸你过来啊。背不动妈妈。
爸爸。你别不管们啊。
易遥声音像是他心脏上投过来匕首。扎得生疼。
他忧郁半天，刚开口想说“那你等着现在过来”，还没说出口，厕所灯闪两下，就腾地亮起来。
易家言回过头去，脸色苍白而冷漠女人站在门口，“你说完没？说完要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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