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骨头，”
把叉住老鼠
脖子叫道，“有福共享，糖呢？”
老鼠笑嘻嘻从裤袋掏出
把桂花软糖来，共六粒。
“就剩这些。”老鼠咂着嘴说道。
“你们又去骗那个傻仔东西吃，回头师傅要抽你们筋呢！”剥粒桂花软糖，送到嘴里。
“罢呀！”小玉过来却从手中夺去两粒糖去，“师傅刚才到处找你，要拿你去阉掉呢。他说：‘剁掉他那根棒子，看他还鸟不鸟？’听说你不肯跟老赖睡觉，有什
不好？睡觉套西装。”
招牌也让你砸掉！日后你还想师傅照顾你，给你介绍客人呢！”
“那晚真肚子痛，先走。”赔笑着。
“肚子痛？”杨教头冷笑道，“你得绞肠痧？人家永昌赖老板可是个有头有脸人物，西装铺都开两三家。看你还像个人才把你捧出去，人家还要给你缝衣裳、做裤子呢！抬举你？哪点配不上你？搭什臭架子？看你天生就是个贱胚！只配到这种地方来卖，斤块钱！”
“达达，钱钱。”原始人阿雄仔突然从杨教头身后伸过只巨灵般大手来。
“为什又要钱？”杨教头转过头厉声问道。
“他手冷汗。”说。不知怎，突然想到那个姓赖那张戴着方金戒指肥胖手掌，在大腿上爬行时，凉凉湿湿，好像几条毛虫在蠕动般。小玉和老鼠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老赖手出冷汗，阿青屁股打颤。”小玉拍手笑道。
和小玉、老鼠三个人开始围着莲花池打转起来。莲花池台阶撒满赭黑落叶与树枝，们三个人，踏着断枝残叶，加入那批批在台阶上搜索追寻夜行队伍。走到第个转角，角上亭子里，闪出张苍白脸来。吴敏连跑带跳地爬上台阶，老远便向们招手唤道：
“等等——等等。”
们停下来，等到吴敏气喘喘地跑过来后，右手揽住他肩膀，左手揽住小玉，小玉勾住老鼠，们四个人，字排开，浩浩荡荡地迈向前去。和小玉皮靴子，后跟都打上铁钉，们脚步声，击在水泥地上，发着橐橐响声。们踏着前面队伍影子，像走马灯似又开始轮回追逐起
“糖糖。”阿雄仔咧开嘴痴笑道。
“你刚才那袋呢？”
“老鼠吃，还有小玉，还有——”阿雄仔搓着双大手，笑着说道，还没说完，杨教头手扬，阿雄仔脸上早挨下清脆耳光。
“败家子！”杨教头恨道，“总有天达达给你败光为止！你这个傻鸟，让那群兔崽子这般摆布！”
阿雄仔吃记耳光，头缩，讪讪地拖着笨重身体，溜掉。看到杨教头火气旺，也赶快趁机钻进人堆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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