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傅把各种酒排在吧台上，指点
们：
“本地酒，价钱定死
，无啥作为。洋酒可就有讲究！四十块钱
杯，却有几种卖法。”
他拿出瓶红牌威士忌，酒杯里搁冰块，倒入点儿酒，羼上苏打水，示范给们看。
“酒少，客人不乐意；酒多，咱们赔不起。你们走着瞧吧。客人好讲话，就多羼些苏打冰块，碰着难缠
，就老老实实，给够量。客人高兴，买杯酒送给你们，也是有。咱们这行有个规矩，酒保当班，滴酒不沾，免得醉生事。客人送酒，你们暗地里斟上汽水就是。至于酒钱，也有个行情：四六拆账。你们拿六成，酒馆拿四成。你们不吃亏，老板也赚钱，皆大欢喜。”
分派下来，吴敏托盘送酒，端菜跑堂。老鼠打杂、清桌子、收碗碟、拖地板、洗厕所，任包办。阿雄仔也有职位，守门站岗，送往迎来。阿雄仔门口站，巨灵门神般，对些前来滋事小流氓，有阻吓之效。师傅又商得聚宝盆卢司务卢胖子同意，把他手下个三厨叫小马暂借过来，掌厨做消夜。消夜酒菜，们只列四味：卤肫肝、鸭翅膀、白切肚、五香牛肉，聊备格。职务派定，们都很兴奋，恨不得安乐乡早日开张，们好穿上杏黄色胸口绣红字新制服上班。只有老鼠闷闷不乐，双小眼睛斜瞅着们师傅抱怨道：
“师傅，怎
拖地板、扫厕所这些臭事都轮到个人头上来呢？酒保也会当呀——”
他还没说完，早就挨师傅啐口。
“你们听听！凭他这副贼嘴脸也想上台盘呢，客人看见没隔夜酒饭也要呕出来。你乖乖地每天替把厕所打扫干净，要闻到尿臊，就拿乃沙水来灌你！小玉、阿青、吴敏——你们都仔细听着：酒杯、碗碟，打碎只，薪水照扣。上班时间，偷懒、开小差、浑水摸鱼，概不准。头次警告，连犯三次，休怪师傅无情，律扫地出门！都听见？”
“听见！”们几人齐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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