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哪班学生?”问道。
“初三丙班。”
“哦,你们导师是‘鸭嘴兽’不是?”
“对,正是她,你怎知道?”娃娃脸笑起来。
“从前也让她教过,乖乖,好厉害!”
娃娃脸个人抱着球,肩上搭着外衫,往植物园里走去,也跟着进到植物园内。有半年没有回返植物园,从前上学下学,天天穿过园里,来来往往,有五年多日子。植物园,跟弟娃差不多是在里面长大,如同们自己花园般。们在育德念书时,常常跟大伙人,成群结党,到植物园里去斗剑。们龙江街二十八巷秦参谋家大宝、二宝也是们死党。用童军刀削两把竹剑,那柄是“龙吟”,弟娃那柄是“虎啸”,们是昆仑山龙虎双侠,大宝二宝是终南二煞,龙吟虎啸双剑合璧大战二煞。们在植物园假石山台阶上,跳上跳下,厮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终南二煞邪不胜正,往往让龙虎双侠追杀出植物园外。有次剑把秦大宝砍下台阶,他头撞在石头上,撞起核桃大个肿瘤,秦妈妈护短,告到父亲那里,说道:“你两个娃仔实在野得不像话,也该好好管管。”们“龙吟”“虎啸”被没收去,当柴火烧掉。大宝二宝高中没有考上育德,后来进泰北中学耍太保去。植物园草木,们都熟悉得好像老朋友般。春天捉蝌蚪,夏天爬到尤加利树上去捉知,秋天——秋天到荷花池塘去摘莲蓬。
个夏天没来,植物园里池塘中荷花已经盛开过,池塘浮满粉红花瓣,冒出水面三、四尺高荷叶,大扇大扇,顷碧绿,给雨水洗得非常鲜润。青青莲蓬,已经开始在结子。荷叶荷花清香随风扑来,入鼻,好像清凉剂般,直沁入脑里去。
“再过个礼拜,就可以来采这些莲蓬。”赶上娃娃脸,指着池塘内几只迎风摇曳莲蓬说道。
“不到个礼拜,这几个大早就不见!”娃娃脸笑道,“这几天,天天早上都来看遍,结子就采掉。”
“那几个捞不到,可惜,恐怕已经熟。”指着池塘中心那几枝特别大莲蓬说道。
王瑛是育德有名罗刹女,下笔如刀,绝不留情。博物题目最是刁钻古怪,有次,她出题鸭嘴兽,把学生都考倒
“家里有根长竹竿,竿头系着把月牙刀,去拿来试试,去勾那几枝大莲蓬。”
“那远哪里勾得着?小心掉到池塘里去。”
娃娃脸咯咯地笑起来说:
“尖嘴有次跟们齐来采莲蓬,贪心鬼,采三个还不够,跤滑到池塘里,裹身污泥,活像只大乌龟!”
娃娃脸把球抛到空中,又赶紧跑上前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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