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队伍已经散,医生问,伤在什地方;这里;这里,究竟在什地方;腿上,你没看见吗,那臭女-人把鞋跟扎进腿里;绊下,没有过错,姑娘又说遍,但马上又怒气冲冲地说,这个混账东西摸,他把当成什人。医生妻子赶紧劝解,现在紧要是清洗伤口,包扎下;可哪里有水呀,偷车贼问;厨房里,厨房里有水,不过用不着大家都去,丈夫和带这位先生去,其他人在这里等着,不会耽搁很长时间;想撒尿,小男孩说;忍会儿,们马上就回来。医生妻子知道,应当先往右拐,再往左拐,然后沿条有个直拐角长廊往前,走到尽头就是厨房。几分钟之后她发现走错,于是停下来又往回走,叹声,啊,想起来,从那里可以直接走到厨房,不能再耽误时间,伤口在不住地流血呢。开始流出水很脏,必须等水干净才行。水是温,有股臭味,仿佛在水管里腐烂,不过,用这样水洗,偷车贼还是立刻如释重负般叹口气。伤口看上去有些吓人。现在怎办,怎样才能把腿包扎起来呢,医生妻子问。在张桌子下倒是有几块破布,大概曾用来当抹布,用这肮脏布包扎伤口太不慎重。这里好像什都没有,她装作摸索样子说;可是,医生先生,这样下去受不,血不停地流,劳驾,帮帮吧,请原谅没教养,刚才对你那样,偷车贼伤心地说;们这不正在帮助你吗,正在想办法,医生说,过会儿,他又说,没有别办法,把背心脱下来。偷车贼嘟嘟囔囔地说这样他就没有背心穿,不过还是脱-下来。医生妻子很快将背心撕开,把他大腿紧紧包扎起来,并且用背心上边吊带草草打个结。这不是个盲人能轻而易举做到,但她不想为此再浪费时间,佯装瞎子已经让她浪费不少时间。偷车贼好像也发现这其中有什不正常之处,按照常理,本应由医生,虽然只是个眼科医生,来为他包扎伤口,不过伤口得到处置而感到安慰远远胜过心中怀疑,况且那只不过是模模糊糊闪念。他瘸拐地跟他们回到原处,其他人还在那里等着。医生妻子立即看到,斜眼小男孩忍不住尿在裤子里,第个失明者和戴墨镜姑娘都没有察觉。小男孩脚下有摊尿,他裤脚还在往下滴水。但是,医生妻子若无其事地说,现在们去找厕所吧。盲人们都伸出胳膊在面前晃动,相互寻找,只有戴墨镜姑娘立即宣布,她不想再排在那个摸过她无耻男人前面。队伍终于又排好,偷车贼和第个失明者交换位置,医生在他们两人中间。偷车贼拖着伤腿,瘸得更厉害。临时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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