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文学院所说,《失明症漫记》“极大地提高萨拉马戈文学水准……其想象力之丰富、思想之尖锐,在这部怪诞离奇、引人入胜作品中得到至高体现”。
退休前直在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做新闻工作,文学翻译仅仅是业余爱好,只能利用业余时间。翻译《修道院纪事》,用两年,加上翻译之前“思想准备”和遍又遍阅读,共是七年多;而《失明症漫记》呢,从头次阅读葡萄牙语原文到交出中文译稿,只用八个月!这不仅是因为通过翻译《修道院纪事》习惯萨拉马戈风格,积累经验,更重要是《失明症漫记》叙述是现代生活,相对容易得多,并且情节紧凑,扣人心弦。还记得,在翻译过程中把自己关在小小书房里,随着故事跌宕起伏,有时热泪盈眶,有时又笑出声来,有时还自言自语或拍案叫绝。如果当时有人在书房里安装针孔摄像机,定会以为这个译者精神出什毛病。
二〇〇六年八月,香港话剧团排演根据《失明症漫记》改编话剧《盲流感》,二〇〇七年,为纪念中国话剧诞辰百周年,中国国家话剧院也排演根据《失明症漫记》改编话剧《失明城市》。香港《盲流感》和北京《失明城市》均由冯大庆女士编剧,王晓鹰博士导演,有幸观看国家话剧院演出。后来听说巴西、日本和加拿大合作把《失明症漫记》拍成电影,由巴西人费尔南多·梅里尔斯导演,主要演员来自美国。看电影DVD,中文字幕上电影名是“盲目”。当然,话剧和电影表现手段不同,况且不懂表演艺术,没有资格对两者作比较,但凭着门外汉直觉认为,就震撼力而言,国产话剧《失明城市》绝不亚于巴、日、加、美合作电影《盲目》——对两者而言,原材料都是从葡萄牙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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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马戈生前希望在他墓碑上刻上这样墓志铭:“这里安睡着个愤怒人。”之所以愤怒,因为他认为,“虽然生活得很好,但这个世界却不好”,“残忍是人类发明”,“当权者专横,把部分人排斥在社会之外”。他写作不是为让读者消遣,而是要把令人愤怒社会现象写出来,让人们去思考。
现在,这位具有强烈社会责任感作家离开令他愤怒世界,用留下作品永远启迪后人。
但愿有更多中文版萨拉马戈作品问世,让中国读者得以分享大师留下财富。
范维信
二〇三年月于北京乐府江南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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