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徵让人额外给他家补二十两作为抚恤,也不知这个家庭现在如何。
林家自然是感激。
他们既感激郁徵为林苟儿报仇,也感激这笔抚恤银子。
收到恤银第二日,林家兄长亲自背麻袋豆子送到郡王府,在府外给郁徵磕个头。
郁徵知道,也没说什。
县官想到这里,唤家下去请门客。
他要给郡守大人去信说明情况,这个信要如何写,还得仔细琢磨番。
县官打定主意用拖字诀,郁徵也正如他所想,并未越过他直接处理尚学鲲。
郁徵还有更要紧事要做。
郁徵先前收银子时,还问尚家要账册。
“好啊,王爷他老人家用东西能不好?那弟兄青粮也没熟,不过他家隔三差五割叶子喂牛,跟割韭菜样,说这叶子牛可爱吃。”
……
百姓口中话题总是讨论着讨论着就偏题。
纪衡约听会,收回注意力。
尚学鲲被收押到县衙后,身为外甥县官根本不敢出面,他也不想办自己舅舅,便让底下人好菜好饭地招待着,让舅舅在牢房里暂住。
写好罪状起交给对方,令其送去给县令。
衙役讷讷地押着尚学鲲进去。
看热闹人久久没散,聚在县衙外面小声讨论。
讨论半日,众人才弄清楚,这次是城外郡王出手。
“郡王他老人家素来深入简出,尚学鲲怎撞到他手上?”
银子发完,尚学鲲被关在县衙,没有进步动静。
郁徵观察几
等收到银子后,他让人按账册将银子五十地退回去,每家还按比例略微补偿。
这个银子不多,但应当足够许多人家度过这个冬天。
郁徵想到这里,叹口气。
他此时已经彻底回过味来,当日是鬼魂托梦伸冤来——
林苟儿找尚家银子时被打顿,回去后他气不过,伤气交加,就这气死,家里还有老母及兄长。
县官打着过段时间,风头过去,再将舅舅放回去过年主意。
反正关也关,罚也罚,那位郡王还能冲到县衙里越过他判案不成?
县官想,王爷有什用,没权,再大爵位不也得在这里老老实实憋着?
不过,看来这位爷缓过来,也开始伸张着自己爪子,想要在邑涞这个地方分杯羹。
得早些向上头报告才是。
“说是尚学鲲胆大包天,把王爷租子给提前收。”
“嚯,那尚学鲲可真是要钱不要命——王爷银子也敢动?”
“话说,王爷他老人家来邑涞多久,怎没听说过?”
“你是多久没出来?前阵子很火那青粮粮草不就从王府里传出来?有个弟兄现在还种着那粮草。”
“那粮草好?有个亲戚也种着,就是还没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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