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Two中,小说展示则是“中”、“西”(族群和文化)融合(云哥对丹尼照顾、众多同性恋“配偶”构成,以及大伟和东尼家里中西合璧家具布置,都说明这点),以及不分“中”、“西”(民族、国家)都承担同样命运,“中”、“西”(整个世界)实际上已成为难以区隔命运共同体。很显然,白先勇在这两篇作品中,改他过去以国族(中国)立场来表现中国(人)社会、历史和政治做法,而以种世界性眼光,将世界放在不分“中”、“西”状态下,描写世界范围内共同问题。这样种转变,对于白先勇来说,无疑是次创作上突破和质变。
于是,们在《纽约客》中看到,白先勇笔触,从表现中国人天上人间“谪仙”,到中国人对政治“觉悟”,再到中国人和外国人共同面对“瘟疫”,其间变化转型,其实是在逐步深化和拓展自己创作空间,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也从面对“中国人”时所持国族(中国)立场(思考中国人海外命运和中国人政治历史),转而为面对“中国人+外国人”时采取不限于特定民族、国家和文化世界主义眼光(思考人类不分种族性别文化宗教大爱和必须面对共同问题)——从中体现出,是白先勇对人类观察视野和包容心,愈见广阔。
《纽约客》出版昭示出,白先勇笔下人物,从桂林出发,经过上海、南京、香港、台北、芝加哥,终于停在有大苹果之称世界性都市纽约。与此同时,《纽约客》出版也意味着白先勇小说世界,已不只是展现中国(人)人情历史、文化处境、政治动荡、精神世界,而有众多外国人形象融入,并且,DannyBoy和TeaforTwo这两篇小说对爱涉及,也提升为种超越种族、性别和文化大爱,揭示问题,也是整个人类共同面临人间灾难。随着白先勇小说题材、人物和主题“走向世界”,他观察世界角度,也不只是站在国族(中国)立场,而是具有世界主义高度——这对白先勇来说,应当是他创作上大丰富和扩张。
注
1.李彤在读书时被美国视为“中国皇帝公主”,黄凤仪沦落风尘后“蒙古公主”成她招牌——这或许可以说明她有“公主”气质,而她行为和处境,事实上已成为高级风尘女郎。
2.《骨灰》场景不在纽约而在三藩市,但其中人物就其性格而言与《纽约客》无异,故而这里笼统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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