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10）

“是说，今天美元汇率是，”顾里从报纸里抬起头，“1比7.46。”然后她继续低下头看报纸去。直到顾延盛准备出门时候，她才又抬起头来：“爸，如果你不是要去参加个夏威夷草裙聚会话，请把你现在脖子上那条春花烂漫领带换掉好吗？”顾里停下来，回过头，对Lucy（她家保姆）说：“去把帮他买

己小小被窝里，们微茫得几乎什都不是。

当被早晨尖锐闹钟深深刺痛之后，出于求生本能地，把闹钟往远方推。然后片满意宁静。

但结果是，昨天晚上浇花后因为懒惰而没有放回厕所水桶被遗忘在床边，在半小时后尖叫着醒来时，看见安静地躺在水桶里那个闹钟，于是第二声尖叫就显得有点有气无力。

拿着闹钟放到阳台上，希望水分蒸发之后它还能如同曾经泡在奶茶杯里手机般顽强存活。为加速水分蒸发，拿着闹钟猛甩几下，想要把水分从里面甩出来。但当停下来时候，发现闹钟背后盖子神奇地不翼而飞，接着就从楼下传来个中年女人尖叫：“哦哟，要死啊！”

而上次听到这句话是在把床重达十公斤棉被从阳台上掉下去时候。那天楼下张老太刚刚从街口发廊里回来，头上顶着二十厘米高盘花头和差不多公斤发胶，当她顾盼生姿时候突然感觉到闭上眼睛就是天黑。

而在上海市中心那个顶级楼盘里，优雅昂贵气息缓慢地流动在黄金麻建造而成外立面之间。

顾延盛边打着手机，边招呼着旁边女佣往他Hermes茶杯里倒奶茶时候，早上7点半阳光刚好透过那幅巨大埃及棉窗帘，照射到他脸上。轮廓锋利脸，五十岁年纪，看上去像是四十岁。当然，这得来源于他女儿每天逼他喝些抗衰老保养品和帮他挑选昂贵男性护肤保养品。

他女儿坐在他对面喝咖啡，手上正在“哗啦啦”地翻着女佣刚刚从楼下取上来财经报纸。顾里把喝空咖啡轻轻地递到女佣面前，没有说话也没有从报纸里抬起头，只是把手停在空气里。过会儿，拿回来时候，杯子里已经倒满新巴西咖啡。

顾延盛满意地笑笑，继续手中电话，“没有什不能拆，就算是坟墓，你也可以直接压平在上面给盖出房子来。挖出白骨？那就倒掉它！还有，黑龙江那块人工种植林，那边报价没？如果换算成美元话……对，今天美元汇率是多少？如果可以话，你帮把……”顾延盛刚停下来喝口奶茶，就听见对面顾里不动声色地说句：“1比7.46。”

“Lily你说什？”顾延盛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