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蒂在MSN上冷静地打过来行字。
心也像是那个杯子样,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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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在恒隆四楼终于找到那家以奢侈生活用品(比如九千四百元套盘子和碗,比如千百六十八元个沙发靠垫,比如万三千块刀叉餐具套盒……)著称店后,当在面对着神色高贵服务生询问半天终于看见被打碎宫洺那只杯子之后,在可以清晰地从店员“你要买这个吗”冷漠口气中听出“你怎买得起这个”之后,在那只被灯光照耀得流光溢彩杯子前面傻眼。
它底座玻璃台上,有小块黑色橡木,上面标着“2200元”可爱价码。
位置。”——不过,这简直是小菜碟。
这两三周上班时间里,都保持着完美记录。
唯次搞砸,就是上周事情。
上周手痛,本来想请假,已经打电话叫凯蒂帮忙上班,她也欣然答应。但是总是怕出什问题,于是还是决定周末坚持上班。
结果,当不小心伸出疼痛未消那只手去拿杯子给他倒水时候,杯子顺利地从柜子上掉下来,砸到下面大理石台面上。
口袋里装着身边仅有八百块现金,和只剩下千块透支额度信用卡,然后和那个2200两两相望。
站大概十分钟之后,掏出电话打给简溪。
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冷静,但眼泪还是没有忍住从眼眶里滚出来。
并不介意对面那个睫毛像是两把巨大刷子样女店员对眼泪表现出惊恐万分表情,只要听见电话里简溪温柔声音,就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什事情是过不去。
在和简溪交往这些年里,印象中他永远都像下午六点左右夕阳样,温暖、柔软,像是电吹风吹出热风样包裹着乖巧外表和怪异内心。偶尔有两次发火,也很快就平静下来。记得起来次是把正在喝咖啡洒在他外婆墓碑上(……),还有次是把两个月大凯撒(他金毛猎犬)失手
碎。
站在原地脑子嗡嗡响。“他会派凯蒂谋杀吗?是不是应该报警?”
但是宫洺只是在身后抬起他那张百年不变精雕细琢如同假面样脸,冷漠地说句“买个给”,然后就低下头去继续看他面前资料。过会儿又轻轻地说串完全听不懂英文,或者意大利文,或者法文,谁知道。但知道那是这个杯子品牌。
在拍下那个杯子残缺样子,并且告诉凯蒂那个杯子平时摆放位置,并且在电话里鹦鹉学舌地模拟那个品牌奇妙发音之后,凯蒂终于帮搞清楚在哪里可以买到这个杯子。
“恒隆四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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