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面只有
行铅笔字：‘
将给您写信，请您等着。卡。’就这些。”
“现在三言两语给你说明下。到
莫斯科，她们
情况变得像闪电那
快，像阿拉伯神话那样出人意料。那位将军夫人，她主要亲戚，下子失去两位最亲近继承人，两个最亲近侄女——姐妹俩在个星期之内都被天花夺去生命。深受打击老人见到卡佳喜欢得就像见到亲生女儿，盼到救星似，连忙拉住她，修改遗嘱，指定她为继承人，不过那是后来事情，而当时下子就给她八万现款，说这是给她做陪嫁，她爱怎花就怎花。那是个歇斯底里女人，后来在莫斯科对她进行观察。你瞧，那时候突然收到从邮局汇来四千五百卢布，当然感到不可思议，惊讶得目瞪口呆。三天之后，收到她答应给信。这封信现在就在这儿，直把它带在身边，到死也要带着它——要不要给你看？你定要读读：她提出要做未婚妻，是她主动表示。‘爱您，’她说，‘爱到发疯程度，即使您不爱，——那也无所谓，只要您做丈夫就行。您不必害怕——决不会使您受到任何拘束，愿意成为您家具，成为供您踩踏地毯……要永远爱您，要让您彻底改变自己……’阿廖沙，甚至不配用卑鄙语言，用那种永远无法改变卑鄙腔调来转述这几行文字！这封信直到今天还深深刺痛着心，难道现在心里好受吗？难道今天心里好受吗？当时立即给她回封信——实在无法亲自到莫斯科去。那封信是用眼泪写。只有件事使永远感到惭愧，就是提到她现在有钱，有笔陪嫁，而却是个大老粗，穷光蛋——居然提到钱事！本来应该避而不谈，可不知道怎糊里糊涂就说上。当时还立即给莫斯科伊凡写封信，把事情来龙去脉尽可能地向他说，共写六张纸，还让伊凡到她那儿去。你干吗这样看着？是，伊凡爱上她，现在还爱着她，这知道，在你们这些上流人物看来，做件蠢事，不过也许这件蠢事现在还能拯救们大家呢！唉！难道你没见她是多敬重他，多佩服他吗？难道她把们俩比较之后，尤其是这里发生这些事情之后，还能爱这样人吗？”
“可坚信她爱就是你这样人，而不是他那样人。”
“她所爱是自己高尚品德，而不是。”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情不自禁地、几乎恶狠狠地脱口而出，说着他笑起来，可在刹那间，他眼睛里闪过道亮光，脸涨得通红，还用拳头狠狠砸下桌子。
“发誓，阿廖沙，”他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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