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三千卢布什
时候凑齐呢？再说你还没有成年，而今天你
定要替
向她告别，不管有钱没钱，非去不可。事情到
这个地步，再也不能拖。明天就晚，晚。让你到父亲那儿去次。”
“到父亲那儿？”
“是
，到她那儿去之前先去找父亲。向父亲要三千卢布。”
“米佳，他是不会给。”
“怎会给呢，知道他不会给。你知道吗，阿列克谢，什叫绝望？”
就在那天上午，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把叫去。为不让任何人知道，极其秘密地（究竟为什，不知道，显然她自有原因）要到省城去趟，在省城通过邮局往莫斯科给阿加菲娅·伊凡诺夫娜寄三千卢布。之所以到省城去汇款，就是不想让这儿人知道。当时口袋里就是装着这三千卢布到格鲁申卡那儿，用这笔钱到莫克罗耶去次。事后又装作已经去过省城，可是没有把汇款收据交给她，骗她说钱已汇出，收据以后定给她送去，可是直到今天还没送，忘。现在，你看怎样，你今天就去跟她说：‘他吩咐向您致意！’要是她问你：‘钱呢？’你不妨对她说：‘他是个下流色鬼，是个无法控制感情卑鄙家伙。他当时根本就没有把钱汇出去，全给他花光，因为他像畜生样缺乏自制能力。’不过你还可以补充句：‘但他不是贼，您那三千卢布，他会还给您。您就自己去把钱汇给阿加菲娅·伊凡诺芙娜吧。他要向您转达问候。’要是她突然问：‘钱在哪里？’”
“米佳，你很不幸，确实很不幸！但还没有像你想象那不幸——你不要绝望，不要绝望到痛不欲生地步！”
“怎，你以为因为还不出这三千卢布就会z.sha吗？问题就在于不会z.sha，目前还不至于，以后也许会。现在就到格鲁申卡那儿……别都顾不上！”
“找她干什？”
“做她丈夫，堂堂正正结为夫妻。要是她情人来，就让出来，自己到别房间。可以为她相好擦洗套鞋，端汤倒水……”
“知道。”
“你听说：在法律上他什也不欠。从
“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会理解这切。”阿廖沙突然郑重其事地说。“她能彻底理解这切不幸并且会原谅。她是个聪明人，她自己会看出来。再也没有比你更不幸。”
“并非所有事情她都能原谅。”米佳咧开嘴笑。“兄弟啊，有些事情是任何女人都不会原谅。你知道最好办法是什吗？”
“什办法？”
“把三千卢布还给她。”
“从哪儿去弄这笔钱呢？你听说，有两千，伊凡再凑千，总共三千，你就拿去还给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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