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维奇,也照料过阿廖沙,为此他还挨记耳光。不过这些事已经交代过。至于自己孩子,只是在玛尔法·伊格纳季耶芙娜怀孕期间,他也曾经空喜欢过场。等到孩子生下来,反倒使他又伤心又害怕,因为这孩子生下来就有六个手指。格里戈里见气得差点昏过去,直到洗礼那天他都没有说过句话,而且还故意躲到园子里生闷气。那时候是春天,他在菜园里埋头挖三天菜畦。第三天要为婴孩洗礼。格里戈里当时已经想好主意。等到神甫和客人聚集到他小木屋里,最后连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也以教父身份到场以后,他突然走进来当众声明:“孩子根本用不着受洗”——他声音不高,话也不多,是慢慢地个字个字吐出来,边说边还呆呆地望着神甫。
“这是为什?”神甫问,他觉得既好笑又好奇。
“因为这是……是条龙……”格里戈里支支吾吾地说。
“怎是龙?什样龙?”
格里戈里沉默片刻。
“老天爷出差错……”他嘟嚷着说,虽然口齿含糊不清,口气却很坚决,显然不愿再作进步解释。
大家笑阵,过后当然还是为那可怜孩子举行洗礼仪式。格里戈里也在圣水盆旁边认认真真做番祈祷,但他对新生婴儿看法依然没有改变。不过他倒也没有采取任何干涉行动,完全抱着听之任之态度,在那有病男婴活着两个星期之内,他几乎看都没有看过他眼,甚至连看也不想看,多半时间都不在家。过两个星期孩子患鹅口疮死,他亲手替他入殓,怀着深深悲伤望着他遗容。大家开始往那个又浅又小墓穴里填土时候,他跪下来,朝那小坟叩个头。从那时起,多年来他次也没有提到过自己孩子,连玛尔法·伊格纳季耶芙娜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过孩子事,即使偶尔跟别人谈起自己“小宝贝”,那也是压低嗓门悄悄说,虽然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并不在场。根据玛尔法·伊格纳季耶芙娜观察,自从埋葬孩子以后,他主要在钻研“神学问”,阅读《使徒行传》,多半是独自默读,每次都要戴上那副又大又圆银边眼镜。除大斋戒,他很少出声朗读。他喜欢读《约伯记》,还不知从哪里搞到本《们那位代表神意伊萨克·西林神甫布道讲演录》,坚持不懈地读好几年,虽然不解其意,却也因此更加珍惜并喜爱这本书。最近,个偶然机会,在邻居那儿接触到鞭身教,于是开始留意并研究起来。他显然受到很大震动,但他认为不应该皈依另种新教派。他在“神学”方面广博知识自然又给他增添几分目空切傲气。
也许,他本来就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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