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所在。“如果她能爬进去,”天知道为什这时在他头脑里闪过这个想法,“那怎会爬不进去呢?”果然,他纵身跳,很熟练地把抓住板墙顶端,然后使劲抬起身子,下爬上去,坐到板墙顶上。这里附近花园里有间澡堂,但从板墙上可以看到正房窗户都亮着灯光。“果然如此,老头儿寝室有灯光,她在那里!”他从板墙上跳到园子里。虽然他知道格里戈里身体不好,斯梅尔佳科夫可能真病,谁也不会听到他声响,但他本能地隐蔽起来,站着不动,开始侧耳细听。四周万籁俱寂,好像老天故意使切都静下来,连轻微风声都没有。
“只有恬静在喁喁细语。”不知为什他头脑里冒出句诗来,“但愿没有人听到翻墙过来;看来没有。”他站分钟,便沿着花园草地悄悄向前走去。他绕着树林和灌木丛走很久,尽量使每步都不发出响声,每走步自己都要仔细倾听下。他走到亮着灯光窗下约摸花五分钟。他记得紧贴着窗户长着几丛高大茂密接骨木和绣球花。房屋正面左侧通向花园门是锁上,这是他经过时特意仔细察看好。最后他走到灌木丛下,隐藏在那里。他屏住气息。“现在必须等会儿,”他想,“如果他们刚才听到脚步声,现在还在仔细倾听话,那为使他们不再疑心……千万不要咳嗽,不要打喷嚏……”
他等待两分钟左右,但他心在剧烈跳动,有时候连气都喘不过来。“不行,心跳不会缓下来,”他想下,“不能再等下去。”他站在灌木丛阴影里;灌木丛朝向窗户面被灯光照着。“红莓、浆果,多鲜红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低声说。他悄无声息地步步走近窗口,踮起脚尖。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整个寝室立即呈现在他眼前。这是间不大房间,中间横着道屏风,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称它是“中国式”。“中国式屏风”,米佳头脑里闪过这几个词,“格鲁申卡就在屏风后面”。他开始仔细打量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他穿着米佳从未见他穿过新条纹丝长袍,腰间束根带有流苏丝带。从长袍领口里露出干净漂亮内衣,精致、带有金扣子荷兰衬衫。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头上还是包扎着阿廖沙见过那条红色包布。“他已换好衣服,”米佳想。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站在窗旁,好像在想心事,突然他仰起头,用心听片刻,结果什也没有听到,便走到桌子跟前,从长颈玻璃瓶里倒半小酒杯白兰地,饮而尽。然后他长长叹口气,又站会儿,心不在焉地走近嵌在窗户之间墙上镜子,用右手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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