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套空房子里。然而无论如何他也不敢加快脚步,走得太快,尽管到第个拐弯处已经只剩下百来步远。“要不要溜进哪个门洞里,在那儿不熟悉楼梯上等会儿?不,真要命!是不是把斧头扔掉呢?要不要叫辆马车!糟糕,真糟糕!”
终于看到条胡同;他半死不活地转弯进胡同;这时他已经有半得救,他明白这点:在这儿嫌疑会小些,何况这里来来往往人多得很,他会像粒沙样消失在人群之中。但是所有这些折磨已经使他疲惫不堪,他只是勉强还在行走。他汗如雨下;脖于全都湿。“瞧,他喝醉!”当他走到运河边时候,有人冲着他喊声。
他现在有点儿精神恍惚,越往前走,越发控制不住自己。可是他记得,当他走到运河边时候,突然吃惊,因为这儿人少,更容易惹人注意,于是想转回小胡同去。尽管他几乎要跌倒,可还是绕个弯,从完全不同另个方向走回家去。
他进自己住房大门时,神智不十分清醒;至少到已经上楼梯,这才想起那把斧头来。可还有件非常重要任务必须完成:把斧子放回去,而且要尽可能不被发觉。当然,他已经失去思考能力,也许他根本不把斧头放回原处,而是把它扔到别人家院子里,哪怕是以后去这做,也要比现在放回去好得多。
但切都很顺利。管院子人住小屋门掩着,不过没有锁上,可见管院子人大半在家,可是他已经失去思考能力,所以连想也没想,就径直走近管院子人住房,推开门。如果管院子人问他:“有什事?”说不定他会把斧子直接交给他。可是管院子人又没在家,他立刻把斧子放回长凳底下原来地方;甚至仍然用劈柴把它遮住。以后,直到他回到自己屋里,连个人,连个人影也没碰到;女房东门关着。走进自己屋里,他立刻和衣倒到长沙发上,他没睡,但是处于种昏昏沉沉状态。如果当时有人走进他屋里未,他准会立刻跳起来,大声叫喊。些杂乱无章思想片断飞也似掠过他脑海;但是他点儿也弄不懂自己在想什,甚至尽管想努力集中思想,却怎也不能让思想停留在某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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