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钟,拉祖米欣醒,满腹忧虑,神情严肃。这天早晨他心里突然出现许多未曾预见到、使他困惑不解新问题。以前他从未想到,有什时候会像这样醒来。他想起昨天事,直到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还记得发生件对他来说很不平常事,使他产生在这以前从未有过印象,与以前所有印象都不样。同时他又清清楚楚地意识到,犹如烈火般在他头脑中燃烧起来幻想是绝对无法实现,——显而易见,它绝不可能实现,因此,他为这幻想感到羞愧,于是他赶快去想别,去想其他更迫切要操心事和使他感到困惑不解问题,这些都是“该死昨天”给他遗留下来。
他最可怕回忆就是,昨天他是多“卑鄙,丑恶”,这倒不仅仅是因为他喝醉,而是因为,由于愚蠢和仓促间产生妒嫉,竟利用位姑娘处境,当着她面大骂她未婚夫,可是他不但不知道他们之间相互关系和义务,而且连他这个人也没好好地解过。而且他有什权利这样匆忙和轻率地对这个人作出判断?有谁请他作评判人呢!难道像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这样人,会为钱而嫁给个卑鄙人吗?可见这个人是有优点。那旅馆呢?可说实在,他怎能够知道,这是家什旅馆?要知道,他正在准备套住宅……呸,这切是多卑鄙!他喝醉,这算什辩解理由?这不过是愚蠢借口,会使他显得更加卑鄙!酒后吐真言,真话都说出来,“也就是说,他那颗满怀妒意、粗野无礼心中所有卑鄙污浊东西全都吐露出来!”难道他,拉祖米欣,可以哪怕存点儿这样幻想吗?与这样姑娘相比,他算什人呢——他不过是个喝醉不安分家伙,昨天吹过牛人。“难道可以作这样无耻和可笑对比吗?”想到这里,拉祖米欣不禁满脸通红,而突然,好像故意为难似,就在这瞬间,他清清楚楚记起,昨天他站在楼梯上对她们说,女房东会为他嫉妒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这可真让人太难堪。他抡起拳头,对着厨房里炉灶猛打拳,打伤自己手,还打掉块砖头。
“当然,”过会儿,他带着某种自卑感喃喃地自言自语,“当然,现在这些卑鄙行径将永远无法掩饰,也无法改正……所以,关于这件事,已经没什好想,所以再去她们那里时候,句话也别说……只是履行自己义务……也是句话不说,而且……也不请求原谅,什也不说,而且……当然,现在切都完!”
然而穿衣服时候,他比往常更加细心地察看自己衣服。他没有别衣服,即使有,也许他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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