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会立刻对你说,两天以前那两个工人不可能在那里,可见你正是在发生凶杀案那天晚上七点多钟去过那儿。单是这样件并不重要小事,就会使你上当受骗!”
“而他就正是这盘算,认
务,七等文官切巴罗夫交来张逾期不还借据,再加上油漆臭味,列氏①三十度高温,空气沉闷,屋里大堆人,又在谈论件凶杀案,而头天晚上他刚到被杀害老太婆那儿去过,这切加在起——可他还没吃饭,饥肠辘辘!这怎会不昏倒呢!就是根据这个,他们全部根据就是这些东西!见鬼!明白,这让人感到愤慨,不过,要叫处在你地位上,罗季卡,就会对着他们大家哈哈大笑,或者最好是啐口浓痰,吐在他们脸上,越浓越好,还要左右开弓,扇他们二十记耳光,这样做很有道理,得经常这样教训教训他们,打过,就算完。别睬他们!精神振作起来!他们这样做太可耻!”——
①法国物理学家列奥缪尔设计温度计,冰点为零度,沸点为八十度。列氏三十度等于摄氏三十七-五度。
“不过,这切他说得真好,”拉斯科利尼科夫想。
“别睬他们!可明天又要审问!”他苦恼地说,“难道得去向他们解释吗?就连昨天在小饭馆里竟有失身分地和扎苗托夫说话……都感到懊悔。”
“见鬼!去找波尔菲里!要以亲戚方式向他施加压力;叫他把心里想法全都坦白地说出来。至于扎苗托夫……”
“他终于领悟!”拉斯科利尼科夫想。
“等等!”拉祖米欣突然把抓住他肩膀,高声叫喊起来,“等等!你说得不对!再三考虑,认为你说错!唉,这算什圈套?你说,问起那两个工人,就是圈套吗?你好好想想看:如果这是你干,你会不会说漏嘴,说你看到过在油漆房间……看到过那两个工人?恰恰相反:即使看到过,你也会说,什都没看见!谁会承认对自己不利事呢?”
“如果那事是干,那准会说,看到过那两个工人和那套房子,”拉斯科利尼科夫不乐意地,而且显然是怀着厌恶心情继续回答。
“为什要说对自己不利话呢?”
“因为只有乡下人或者是最没有经验新手,才会在审讯时矢口抵赖。稍为成熟和多少有点儿经验人,定尽可能承认那些表面上和无法隐瞒事实;不过他会寻找别理由来说明这些事实,硬给这些事实加上某种独特、意想不到特点,使它们具有不同意义,给人造成不同印象。波尔菲里可能正是这样估计,认为定会这样回答,定会说,看到过,而为说得合情合理,同时又定会作某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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