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你不会离开吗,索尼娅?”他几乎是怀着希望看着她说。
“不,不;永远不离开你,随便在哪里也不离开你!”索尼娅高声喊叫,“跟着你走,随便去哪里,都跟着你!噢,上帝啊!……唉,真不幸啊!……为什,为什以前不认识你!为什你以前不来呢?噢,上帝啊!”
“这不是来吗。”
“这是现在啊!噢,现在可怎办呢!……们在起,们在起!”她仿佛出神似地反复说,又抱住他,“和你同去服苦役!”他好像突然颤栗下,嘴角上又勉强露出早先那种憎恨、几乎是傲慢微笑。
“索尼娅,也许还不想去服苦役呢,”他说。
问。
“上帝啊!”从她胸中突然冲出声可怕号叫。她软弱无力地倒到床上,脸埋在枕头里。但是不会儿,她很快欠起身来,很快凑到他身边,抓住他双手,用自己纤细手指紧紧攥着它们,好像把它们夹在老虎钳里,又不错眼珠地呆呆地盯着他脸。她想用这最后绝望目光看出和捕捉到哪怕是最后线希望。然而希望是没有;再也没有任何怀疑;切确实如此!甚至在这以后,回想起这个时刻,她都觉得奇怪和不可思议:为什恰恰是她当时立刻就看出,已经没有任何怀疑?不是吗,她并不能说,譬如,对此已经早有预感?然而现在,他刚把这件事告诉她,她却突然觉得,她当真好像是对这件事已经早有预感。
“得,索尼娅,够!你别折磨!”他痛苦地请求说。
他完全,完全不是想这样向她公开这秘密,然而结果却成这样。
她仿佛控制不住自己,霍地站起来,绞着手,走到房屋中间;但很快又回转来,几乎肩挨肩地又坐到他身边。突然她仿佛被刀扎样,颤栗下,大叫声,自己也不知为什,下子跪到他面前。
索尼娅很快看他眼。
对这个不幸人表示充满激情和痛苦最初同情之后,关于杀人可怕想
“您这是,您这是对自己干什呀!”她绝望地说,霍地站起来,扑到他身上,双手勾住他脖子,紧紧搂住他。
拉斯科利尼科夫急忙闪,脸上带着忧郁微笑瞅她眼:
“你多奇怪啊,索尼娅,——对你讲这件事以后,你却拥抱,吻。你知道自己在做什吗?”
“不,现在全世界再没有比你更不幸人!”她没听见他责备,发狂似地高声说,而且好像歇斯底里发作,突然高声大哭起来。
种已经好久没体验过感情犹如波涛般涌进他心头,下子就使他心变软。他没有抗拒这种感情:两滴泪珠从他眼里滚出来,挂在睫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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