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尔依看到,很孩子气地对笑下,便弯下腰做自己事情。皮袋打开,样样刑具在太阳下闪烁光芒。偷种子人给推上来,这是个高大威武家伙,差点就要比行刑柱还高。看来,汪波土司
开心神情。
土司又说:"既然想到,还是要防范下,至少要对得起自己."
母亲对哥哥笑笑:"这件事你去办就是,何必烦劳你父亲。"
未来土司很卖力地去办这件事情。
命令层层用快马传下去,种子层层用快马传上来。至于有多少隐匿,在这之前有没有落些到别土司手里,就不能深究。正在收种子时,英果洛头人抓住偷罂粟种子贼。他们是汪波土司人。头人派人来问要不要送到土司官寨来。哥哥大叫道:"送来!怎不送来?!知道他们会来偷。知道他们想偷却没有下手。送来,叫行刑人准备好,叫们看看这些大胆贼人是什样于吧!"
行刑人尔依给传来。
官寨前广场是固定行刑处。
广场右边是几根拴马桩,广场左边就立着行刑拄;行刑柱立在那里,除它实际用途以外,更是土司权威象征。行刑柱是根坚实木头,顶端只漏斗,用来盛放毒虫,有几种罪要绑在柱子上放毒虫咬。漏斗下面道铁箍,可以用锁从后面打开,用来固定犯人颈项。铁箍下面,行刑柱长出两只平举手臂,加上上面那个漏斗,远远看去,行刑柱像是竖在地里吓唬鸟儿草人,加强们官寨四周田园风光味道。其实那是穿过行刑柱根铁棒,要叫犯人把手举起来后就不再放下。有人说,这是叫受刑人摆出向着天堂飞翔姿态。靠近地面地方是两个铁环,用来固定脚跟。行刑柱周围还有些东西:闪着金属光泽大圆石头,空心杉木挖成槽子,加上些更小更零碎西,构成个奇特景致,行刑柱则是这景观中心。这个场景里要是没有行刑人尔依就会减少许多意味。
现在,他们来,老尔依走在前面,小尔依跟在后头。
两人都长手长脚,双脚拐动像蹒跚羊,伸长脖子转来转去像受惊鹿。从有麦其土司传承以来,这个行刑人家便跟着传承。在几百年漫长时光里,麦其家人从没有彼此相像,而尔依们却直都长得副模样,都是长手长脚,战战兢兢样子。他们是靠对人行刑-鞭打,残缺肢体,用各种方式处死-为生。好多人都愿意做出这个世界上没有尔依家样子。但他们是存在,用种非常有力量沉默存在着。行刑人向着官寨前广场走来。老尔依背着只大些皮袋,尔依背着只小些皮袋。去过行刑人家里,知道里面都装些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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