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回房里去吧,想回去。"
"记住这个日子,土司不会再出来。"人们都散去后,书记官从角落里站起来,盯着,他眼睛这样对说。
说:"这快,你就好。"
他脸上还带着痛苦表情,他眼睛却说:"这是不能离开时候,有大事发生时候。"他拿着送他本子和笔走到门口,又看眼:"记住,今天是个重要日子。"
书记官没有说错,从这天起,土司就再也没有出过他房间。翁波意西口里还有舌头时,问过他历史是什。他告诉,历史就是从昨天知道今天和明天学问。说,那不是喇嘛们学问吗?他说,不是占卜,不是求神问卦。相信他。麦其土司再没有出门。白天,他睡觉。睡上,整夜整夜,他窗口都亮着灯光。侍女们出出进进,没有稍稍停息下时候。两个太大偶尔去看看他,次也没有去过,他继承人也是样。有时,半夜起来撒完尿,站在星光下看着侍女们进进出出,想,父亲是病。他病得真是奇怪,需要那多水,侍女们川流不息,从楼下厨房里取来盆又盆热水。热水端进房里不久,就冷。冷就要倒掉,静夜里,盆盆水不断从高楼上泼出去,跌散在楼下石板地上,那响声真有点惊心动魄。
高兴地看到,不忠实妻子害怕这声音。盆水在地上哗啦声溅开时,她身子禁不住要抖索下,就是在梦里也是样。每到这时候,就叫她不要害怕。她说:"害怕什?什都不害怕。"
"不知道你害怕什,但知道你害怕。"
"你这个傻子。"她骂道,但声音里却很有些妖媚味道。
出去撒尿时,还穿着那件紫色受刑而死人衣裳。要问为什喜欢这件衣裳,因为这段时间也像落在行刑人手里,觉得日子难过。听惯侍女们惊心动魄泼水声,撒尿到楼下声音根本就不算什。不知又过多少日子,冬天过去,差不多又要到春天。这天半夜,起来时,天上银河,像条正在苏醒巨龙,慢慢转动着身子。这条龙在季节变换时,总要把身子稍稍换个方向。银河流转很慢很慢,个两个晚上看不出多大变化。开始撒尿,却连点声音都没有听见。听不到声音,就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尿出来。要是不能肯定这点,就没有办法回去使自己再次入睡。楼下,高大寨子把来自夜空亮光都遮住,趴在地上,狗样用鼻子寻找尿味道。和狗不样是,它们翕动鼻翼东嗅西嗅时,是寻找伙伴味道,而却在找自己味道。终于找到。确实是尿,只是护理病人中土司下人们倒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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