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铮也没完全忘他,每年生日他都能按时收到祝福短信。如果说被铭记需要付出分离代价,其实也能接受吧,总比在人家心里什都留不下强。
有天晚上,是网上说那种需要空调加棉被桑拿天,周嘉言在凉席上睡满头汗,水果四蓦地响起来。
他已经有新手机,也换4g新号段,往这个手机上打电话是谁不言而喻。
裴铮声音听起来不甚清醒,大概是又喝醉,说家会所名字,道:“嘉言,来接。”
周嘉言套上衣裤开车出去,路上直跟裴铮通话提醒他别睡
那时周嘉言依旧用着裴铮给他买水果四,已经很卡很卡,容易白屏,冬天还要死死机表达自己想退休强烈愿望。
可周嘉言不愿意换,那里面有太多他和裴铮回忆,甭管是好还是不好,终归是个念想。
他道:“两个月前搬,不好意思啊叔叔,忘跟你打招呼。”
他说挺多,说现在能养得起自己,就走。
说这多年来感谢照顾,以后需要帮忙定找。
着说着还生气也是,你至少操过他啊——”
下半句话没说出来,周嘉言拳头狠狠抡在姜总脸上!
姜总被打个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后也挥着胳膊跟他扭打到块。
西装革履姜总到底不如从小打架打到大周嘉言,到最后两人都很惨烈。不过周嘉言至少能睁开眼睛,还能说出来话。
他摸摸嘴角,疼“嘶”声,眉眼狠厉地指着地上男人:“把绯闻给老子撤,要不以后老子追着你打。”
说以后别跟姜总交往,那货心思狭隘不是什好玩意。
最后,他说:“叔叔,冬天记得穿羽绒服,别总顾着耍帅,你穿羽绒服也很好看。”
裴铮愣会儿,道:“好,听你。”
再然后,没有什金手指大开逆袭打脸渣受剧情。
时间很平淡地往前走,他还是个影视城群头,后来进东方做经纪人,偶尔关注下裴铮近况——跟谁同进同出,又跟谁分开。和他没什关系,然而每看次,心里念想便少分。
“这是法治社会,”姜总捂着肚子哼唧,“你不怕进局子就放马过来。”
“当然不怕,”周嘉言拉开门,临走之前看他眼,“光脚不怕穿鞋,反倒是你有钱有美好下半生,你自己考虑吧。”
周嘉言说完去前台买单,瓶红酒加包间费用竟然要十多万,好在他带信用卡,要还真装不起这逼。
回h市之后,他收拾收拾搬走,走时候很奇怪地没什留恋。等到租新房子,坐在满是灰尘地板上,没来由地明白什叫心悸。
两个月后,周嘉言接到裴铮电话,问他什时候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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