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姜湛俞打个大大哈欠,“睡三四个小时。”
“长平山虽然叫长平山,但其实点不平,”许知担忧道,“而且庙在山顶呢
【柚子茶:是弟。】.
五分钟后,姜湛俞从浴室冲出来,姜宥甚至怀疑他根本没脱衣服。
而事实证明,如果个人能为玩游戏争分夺秒洗澡时候,他必然也不会真让你在十二点前睡觉。
“哥,来把嘛~”
“哥,再来把嘛~”
然后,他听到天台门被打开。顺着声音望过去,刚才躲在人圈中偷看他小男孩愣愣地站在那儿,红色格子领结可笑地歪到颈侧。
应该没有人愿意在这样没星星夜晚逗留,他不准备理那个男孩,转过头,继续看下面车流。
直到门外突然传来道脆生生男童音:
“天台坏,不能进。”
“是,亲眼看到,漏好大个洞。”
,站在不远处,他听到夹杂在朔风中极度压抑、断断续续啜泣声。
“先生,外面风大,快回来吧,别冻感冒喽——”
看自家主人直在门口不进屋,李伯心疼,赶紧迈着老腿出来提醒。
思绪被打断,裴明霄点点头,却仍站在原地没动。
因为今天天气,与十七年前实在太像。
“哥,最后把,这把打完分该够!”
于是最后把接最后把,打到将近后半夜两点,姜湛俞才终于在手机电量抗议声中放过野爹,准备睡。
说是让小霸王住沙发,但山区温度本来就比城市低,加上度假山庄供暖般,姜宥没能狠下心,让出半床铺给姜湛俞。
夜过很快,为爬完山按时回家,早上六点,许知按时打客房电话叫醒二人。
在餐厅汇合,看着这俩个比个黑眼圈,她差点崩溃:“你们两个昨晚不会宿没睡吧?”
“别进别进,里面在装修,会摔到人。”
“……”
“滋滋——”
记忆正重播着,手机响,第二次打断裴明霄思绪。
不过这次不是李伯,而是来自于歪着领结男生信息,他低头打开。
十七年前,他十岁,不知道第多少次被宋筠带去参加晚宴。但那却是他第次,见到母亲和别女人在公共场合大打出手。
很久以前,父亲便不怎回家,在外界议论声中,他隐约能猜出父亲要离开他、离开这个家。
是那位女明星出现,证实他猜想,同时也揭开裴家极尽光鲜表象,把下面血淋淋皮肉放在台面上,展示给所有人看。
即使早已磨练出波澜不惊心性,面对这幕,他仍抑制不住地恶心、难过和恐惧。
他和宋筠说想透透气,自己跑到天台。那大概是他有记忆以来首次抛掉身为裴家人体面,哽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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