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再次怀着爱情般怀念之情,想起高个驼背编辑。那个人于起来似乎把历史看成幅完成图画而不是草图。他于起来似乎认为自己所做切都永无休止地重演,会永劫回归,丝毫也不怀疑自己行为。他自信自己是对,在他看来,那不是种心胸狭窄而是美德标志。是,那人生活在与托马斯不样历史之中:部不是草图历史(或者没有意识到而已)。
几天后,他又被另种思想所打动,把它记在这里作为
方面讲,为什报纸提供这多篇幅对请愿书大做文章呢?新闻界(全部由国家操纵)毕竟可以保持沉默,没有比这更明智。他们把请愿书大肆张扬,请愿书随即被统治者玩于股掌之中!真是天赐神物,为场新迫害浪潮提供极好开端和辩解词。
那他该怎办?签还是不签?
用另种方式提出问题就是:是大叫大喊以加速灭亡好呢,还是保持沉默得以延缓死期强呢?
这些问题还有其他答案吗?
他又次回到们已经知道思索:人类生命只有次,们不能测定们决策孰好孰坏,原因就是在个给定购情境中,们只能作个决定。们没有被赐予第二次、第三次或第四次生命来比较各种各样决断。
在这方面,历史与个人生命是类似。捷克只有部历史,某天它将象托马斯生命样有个确定终结,不再重复。
1618年,捷克各阶层敢作敢为,把两名高级*员从布拉格城堡窗子里扔出去,发泄他们对维也拉君主统治怒火。他们挑衅引起三十年战争,几乎导致整个捷克民族毁灭。捷克人应该表现比勇气更大谨慎?回答也许显得很简单:不。
三百二十年过去,1938年慕尼黑会议之后,全世界决定把捷克国土牺牲给希特勒。捷克人应该努力奋起与比他们强大八倍力量抗衡吗?与1618年相对照,他们选择谨慎。他们投降条约导致第二次世界大战,继而丧失自己民族自主权几十年,或者甚至是几百年之久。他们应该选择比谨慎更多勇气吗?他们应该怎办呢?
如果捷克历史能够重演,们当然应该精心试验每次其他可能性,比较其结果。没有这样实验,所有这类考虑都只是种假定性游戏。
EinmalistKeinmal。只发生次事,就是压根儿没有发生过事。捷克人历史不会重演,欧洲历史也不会重演。捷克人和欧洲历史两张草图,来自命中注定无法有经验人类笔下。历史和个人生命样,轻得不能承受,轻若鸿毛,轻如尘埃,卷入太空,它是明天不复存在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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