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抬头看眼教室,视线在陆舟脸
那本书是杨振泞老先生自传,其中有整章,是关于代大师费米回忆。
在他自传中提到,费米曾劝告他不要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待太久,因为那里就像修道院。
而杨老先生本人,对费米最大印象,便是他很喜欢与学生交流,不但热衷于讲课,甚至亲自组织讨论班,甚至因此带出过六个诺贝尔奖。
并且,他不止次提到,他理想计划是退休以后到美国东部个小常春藤学院教物理,写本书,其中包含物理学中所有难点,而这些难点常常被诸如“众所周知”这样词语掩盖过去。
从薇拉信件中,陆舟忽然领悟到,自己在钻研哥德巴赫猜想时候,忽视些“众所周知”东西。
可以通过计算预测出特征峰出现,但却无法通过单纯计算证明某个粒子存在。他所能做仅仅是不断完善物理模型,然后等待CERN验证他理论。
但遗憾是,似乎大多数人都已经对750这个数字失去信心。
正如莫丽娜说,他“被甩”,物理将他抛在边。
陆舟这会儿也没想到什更好办法,只能在数学怀抱中寻求安慰。
至少,群构法完善已经进行到最后步,或许这份暂时沮丧能化作动力,帮他寻找到凑齐屠龙宝刀上最后块拼图。
赫尔夫戈特论文具有很大启发性,但其本身跳跃性太强。虽然对于陆舟而言,那些被跳过东西都是“显然”,但很多细节正是遗漏在这些“显然”中。
抽象化应该在细致工作之后,但决不是在解决它之前。
陆舟希望通过回忆些基本东西,将那些自己远离太久东西捡起来从新审视,说不准能给自己带来些启发。
静悄悄地从后门走进教室,陆舟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在教室最后排找个空位坐下。
讲课教授是现任数学系主任查尔斯·费佛曼——传说中12岁学完微积分,20岁已经拿到普林斯顿博士,22岁任教芝加哥大学正教授外挂般超级天才。
去浴室洗个澡,陆舟早早便睡下。
第二天起个早床,他重新打起精神,带着从网上下载打印出来讲义,去数学系大楼。
在普林斯顿大学所有建筑中,数学系大楼是最高建筑,同时也象征着数学系在这里地位超凡脱俗。
不过,来到这里陆舟,听并不是什深奥讲座,只不过是堂面向本科生初等数论。
至于身为柯尔数论奖得主他,为什要坐在这里花时间去听这些基础东西,盖因昨天晚上他躺在床上时,突然回想起在金陵大学图书馆自习时,闲暇之余看过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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