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08节(4 / 12)

他指着另外那个地主。

“是,米哈伊尔·彼得罗维奇事业在进展,但是问问他是怎样个情形吧?您说那是合理方式吗?”地主说,显然是在炫耀“合理”这个字眼。

经营方式很简单,”米哈伊尔·彼得罗维奇说,“谢谢上帝。经营方式就是准备好秋天纳税款子。农民们跑到面前来说:‘亲爷爷,好主人,帮助帮助们吧!’哦,农民都是邻人,们可怜他们。所以,替他们垫付三分之税款,却说道:‘记着,孩子们,帮助你们,当需要时候,你们得帮助——不管是种燕麦时候,或是割草时候,或是收获时候,’就这样,们讲好每家纳税人干多少活——可是他们中间也有不可靠人,这是真。”

早已熟悉这种家长式方法列文,和斯维亚日斯基交换下眼色,打断米哈伊尔·彼得罗维奇话,又转向留着灰色胡髭地主。

“那您以为怎样?”他问,“现在们应

那条理分明、流利俄语上,在他那久而久之形成习惯专横语调上,以及在他那无名指上戴着枚旧订婚戒指、被太阳晒黑粗大通红坚决动作上,看到这种种特征。

二十七

“只要舍得把已经开办事情……已经花多气力事情……全部抛弃话,真愿意把切抛弃,卖掉,然后像尼古拉·伊万内奇那样之……去听《·爱·莲·娜》去。”

地主说,丝愉快微笑使他精明老脸容光焕发

“但是您看,您还没有把它抛弃,”尼古拉·伊万诺维奇·斯维亚日斯基说,“可见其中定有好处。”

“唯好处是住着自己房子,不是买,也不是租。此外,人总希望农民会变得聪明点。可是,相反,说起来您真不会相信——只有酗酒、*乱!他们尽在把他们小块土地重新分来分去,没有匹小马或只小牛影子。农民在饿死,但是去请他做雇工吧,他会竭力跟您捣乱,结果还到调解法官面前去告您。”

“但是您也可以到调解法官那里去控告呀,”斯维亚日斯基说。

去控告?才不干呢!那只会惹出许多是非,叫人后悔莫及。譬如,在工厂里,他们预支工钱,就逃走。调解法官拿他们怎办?还不是宣告他们无罪。只有地方裁判所和村长维持着切。他们按旧式方法鞭打他们!要不是那样,那就只有抛弃切!逃到天涯海角去!”

很明显,地主是在嘲弄斯维亚日斯基,但是斯维亚日斯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很有趣。

“但是您看,们管理土地并没有用这种办法,”他微笑着说,“列文,,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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