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是你知道是多不幸就好!相信你,相信你……你刚才要说什呢?”
但是他时记不起他刚才要说话。她最近越来越频繁嫉妒心理发作引起他恐惧,而且不论他怎样
她把编织物拿在手里,却不编织,只是用异样、闪烁、含着敌意眼光望着他。
“今早丽莎来看——她们是不怕利季娅·伊万诺夫伯爵夫人而敢于来看,”她插上句说,“她把你们狂欢放荡夜宴告诉。多叫人厌恶啊!”
“正要说哩……”
她打断他。
“就是你以前熟识那个Thérése①吗?”——
她把两手搭在他肩膊上,用深澈、热情同时又像探询般眼光望他好久。她细细地审视着他脸来弥补她没有看见他那段时间。她每次看见他时候,总是使实际上他吻合她想像中他姿影。(那是无比优美,在现实中不会有。)
三
“你碰见他吗?”她问,当他们在桌旁灯光下坐下时候。“这是你迟到处罚哩。”
“是,但是怎回事呢?他不是要去出席会议吗?”
“他去过回来,又到什地方去。但是没有关系。不谈这个吧。你到什地方去呢?还和那位亲王道吗?”
①法语:泰雷兹。
“正要说哩……”
“你们,你们男人多讨厌呀!你怎点也不解个女人永远不会忘记那种事呢?”她说,越来越愤慨,而且这样来就泄露她愤怒原因。“尤其是个不能够知道你生活女人。知道什呢?过去知道什呢?”她说,“无非是你对所说那些话罢。怎知道你对说是不是真话呢?……”
“安娜!你侮辱。莫非你不相信吗?不是对你说过,没有任何念头瞒着你吗?”
“是,是,”她说,显然在极力驱散她嫉妒念头。
她知道他生活点滴。他本来想要说他因为昨晚夜没有睡,所以不知不觉睡着,但是望着她那激动幸福面孔,他感到羞愧。因此他只好说亲王走,他不得不去报告。
“但是现在事情结束吗?他已经走吗?”
“谢谢上帝,已经结束!你真不会相信觉得这事多难以忍受啊。”
“为什?那不是你们青年男子常过生活吗?”她说,皱起眉头;于是拿起摆在桌上编织物,她开始把钩针抽出来,没有望弗龙斯基眼。
“早就抛弃那种生活,”他说,奇怪她脸上变化,竭力想揣度其中意义。“而且要坦白说句,”他说,含着微笑,露出他那密密、洁白牙齿,“这星期,看着那种生活,好比在镜子面前照照自己,实在讨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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