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里娅!”他说,严肃地望着她,“是偶然失手打伤自己。请不要再提起这件事吧,对大家就这说好。要不然这太可笑。”
“哦,谢谢上帝!”她说。“你不痛吗?”
“这里还有点点。”也指指胸口。
“那让给你换绷带吧。”
她替他换绷带时候,他默默地,咬紧他宽阔颧骨,望着她。当她做完时候,他说:
辱,连儿子也愿意放弃,但是……但是不弄到这个地步不是更好吗?可是由你办去吧……”
说着,转过身去,使他内兄看不见他脸,他在窗旁椅子上坐下。他感到悲痛,羞耻;但同悲痛和羞耻混在道,他又为自己谦卑祟高精神而感到喜悦和感动。
斯捷潘·阿尔卡季奇被感动。他沉默会。
“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相信,她尊重你宽大,”他说。“但是,显然这是上帝意旨,”他补充说,当他这样说时候感到这是句蠢话,好容易才抑制住嘲笑自己愚蠢微笑。
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原来想回答句什,但是眼泪哽得他说不出话来。
“没有说胡话;请设法不要让人说是故意打伤自己。”
“没有人这样说。只是希望你再也不要偶然失手打伤自己。”她带着询问微笑说。
“当然,不会,可是那样倒也好……”
于是他忧郁地微笑。
虽然这些话和这种微笑使瓦里娅那惊骇,但是当热度退,他开始痊愈时候,他感到完全
“这是命中注定不幸,只好逆来顺受。把这不幸看做木已成舟事实,愿尽所有力量来帮助她和你两人,”斯捷潘·阿尔卡季奇说。
当斯捷潘·阿尔卡季奇走出他妹夫房间时候,他被感动,但是这并没有破坏他由于成功地办妥这件事情所感到满意,因为他深信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说话是不会反悔。除这种满足心情又加上他刚想到个想法。当事情办妥之后,他可以问他妻子和最亲密朋友们个问题:“和皇上有什不同呢?皇上调遣军队,那对于谁都没有好处,但是拆散婚姻,却对于三个人都有好处。①或者和皇上之间有什相同呢……反正,到那时会想出更妙来呢,”他带着微笑自言自语——
①这是文字游戏,“调遣”和“拆散”在俄语里是同个字瓦里娅没有回答他话,弯身俯向他,带着快活微笑望着他脸。他眼睛是明亮,没有发烧模样,但是眼神是严肃。
二十三
弗龙斯基伤势虽然没有触到心脏,却很危险,有好多天他徘徊在生死之间。他第次能够说话时候只有他嫂嫂瓦里娅个人在他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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