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来避暑,可真不知道们要怎样对付过去。自然科斯佳和基蒂是那样会体谅人,使们点也不觉得;但是不能老这样下去。他们会有儿女,就不能帮助们;事实上,他们现在手头也很困难。爸爸,他几乎没有给自己留下点财产,怎能管们呢?这样自己连抚养大孩子们都办不到,除非低三下四地靠别人帮忙。嗯,就往好里想吧:以后个孩子也不夭折,终于勉勉强强把他们教养成人。充其量也不过是不要成为坏蛋罢。所希望也不过如此。就是这样,也得吃多少苦头,贯多少心血啊……生都毁!”她又回忆起那个年轻女人所说话。这个回忆又引起她反感,但是她不能不承认这些话里是有几分粗浅真理。
“还很远吗,米哈伊尔?”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问那个事务员,为是驱散那种吓得她胆战心寒思想。
“听说离村庄还有七里。”
马车沿着村里大街驶上座小桥。群开心农妇,肩上搭着缠绕好捆庄稼绳索,有说有笑地,正在过桥。农妇们停在桥上不动,好奇地打量着这辆马车。所有朝着她看面孔,在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看来都是健康而快活,以她们生活乐趣刺激她。“人人都活着,人人都享受着人生乐趣,”多莉继续沉湎在凝思中,那时马车已经驶过农妇们身边,驶到斜坡顶上,马飞快地放开步子,人坐在旧马车柔软弹簧上舒适地颠簸着。“而,就像从监狱里,从个苦恼得要把置于死地世界里释放出来,现在才定下心想会儿。人人都生活着:这些女人,妹妹纳塔利娅,瓦莲卡,和要去探望安娜——所有人,独独没有!”
“他们都攻击安娜。为什?难道比她强吗?至少还有个心爱丈夫。并不是很称心如意,不过还是爱他;但是安娜并不爱她丈夫。她有什可指责地方呢?她要生活。上帝赋予们心灵这种需要。很可能也做出这样事。在那可怕关头她到莫斯科来看,听她话,这点现在都不知道做得对不对。当时应当抛弃丈夫,重新开始生活。可能真爱上个人,也真被人爱上。现在难道好些吗?并不尊敬他。需要他,”她想起她丈夫。“容忍他。那样做难道有什好处吗?当时还可能有人欢喜,还有姿色。”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继续想下去,她很想在镜子里照照自己容貌。她口袋里有面旅行用小镜子,她很想取出来;但是瞥眼车夫和坐在她旁边晃来晃去事务员背影,她知道万他们当中有个人掉过头来,她可就不好意思,因此她没有把镜子掏出来。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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