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却是不应该,虽然那样有利可图。在缺货时候卖给农民稻草是可以,虽然他替他们很难过;但是旅馆或者酒店,虽然很赚钱,也定要取消。砍伐树木定要尽量从严处分,但是农民们把牲口放到他地里却不能处以罚款;虽然这使看地人很发愁,而且使农民们无所畏惧,他却不能扣留人家走失牲畜。
彼得每个月要付给债主百分之十利息,他必须借给他笔钱,好把他解救出来;但是拖欠地租农民们却不能不交地租或者延期交租。不割草场上草,使草都糟蹋,是不能饶恕管家;但是种着小树八十亩地上青草却不能割。个雇工在农忙季节,因为父亲死去回家,无论他是多可怜,也是不能饶恕,而且为那些宝贵月份他旷工,定要扣除他工钱;但是却不能不按月发口粮给对他毫无用处老仆人们。
列文也知道,回到家首先就得去看他那身体不舒服妻子,而等待三个钟头要见他农民们却是可以再稍候会;而且他知道,尽管往蜂房里收蜂群是种乐趣,但是他却得放弃这种乐趣,让管蜂老头个人去收蜂群,而去和到养蜂场来找他农民们谈话。
他做得对不对,这他可不知道,现在他不但不打算加以证实,而且避免谈论和想这件事。
推究把他引入疑惑之中,妨碍他看清他该做什,不该做什。但是当他不动脑筋,只是这活着时候,他就不住地感觉到他心灵里有个绝对正确审判官,在评判那可能发生两种行动,哪样好,哪样歹;而他刚做不该做事,他立刻就感觉到。
他就这样活着,他不知道,而且也看不出他有可能知道他是什和他为什活在世界上,而且他因为这种愚昧无知痛苦到那种地步,以致他简直害怕他会z.sha,同时他却在坚定地开辟着他自己特殊确定人生道路。
十
谢尔盖·伊万诺维奇来到波克罗夫斯科耶那天,是列文最苦恼天。
这是年中最紧张农忙季节,那时候,所有农民在劳动中都表现出种异乎寻常自牺牲紧张精神,那是在任何其他生活条件下都没有表现过,要是露出这种品质人们自己很看重它,要是它不是年年如此,要是这种紧张劳动成果不是那平常话,那它就会得到很高评价。
收割或者收获黑麦和燕麦,装运,割草,翻耕休耕地,打谷子和播种冬小麦——这切看起来好像都很简单平凡;但是要干完这切,就需要全村人,老老少少,毫不间歇地劳动三四个星期,而且比往常要艰苦三倍,靠着克瓦斯、葱头和黑面包过日子,夜里打谷和搬运谷捆,而且天二十四小时内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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