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裁缝教她东西没有章法,都是随便想起来什就教什。也就阮溪不是个新手,不然她觉得还真像别人说那样,从他这里很难学成什手艺。
老裁缝徒弟不好当,还真不是别人讹传。
中午,阮家正屋当间里。
阮长贵今天中午不回来,孙小慧和阮跃进阮跃华娘儿仨坐在桌边吃饭。阮跃华到现在还垮着个张脸,满脑子都是昨晚差点就能吃上鸡肉。
阮跃华年龄小又是个皮猴子,孙小慧不管他。
沐浴着清晨阳光不急不赶走到老裁缝家,老裁缝正在院子里铡烟草。
山上抽不到洋气纸烟,汉子们抽都是烟锅子,而烟草都是自己家在地边上种上那几棵,晒干自己铡成碎,装在烟袋子里,抽完锅再挖上锅。
阮溪找地方放下书包,去到老裁缝面前说:“师父,要不要帮你?”
老裁缝认真铡他烟草,头也不抬道:“不用,自己铡更有味。”
阮溪笑笑没再说话,想着他怕是就想边铡边闻这味吧。
篮子鸡蛋再说吧。”
家里总共就五只老母鸡,每天下三四个鸡蛋不等,少时候只下两个。半篮子鸡蛋足够攒上阵子,攒好去拜师,那都不知道猴年马月。
孙小慧想到半篮子鸡蛋就觉得肉疼,当时刘杏花把半篮子鸡蛋给阮溪拿去霍霍,是促使她决定分家导火线,她现在自然还是觉得舍不得。
但是肉疼会她又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以前从没想过这事是觉得完全不可能,但阮溪现在已经做到,那说明老裁缝也不是铁板块臭石头堆,只要能对上他胃口就行。
她和阮跃进说
看会,她想到点别,又开口问:“对师父,今天下午早点走,行吗?”
老裁缝还是不抬头,“随你,这边无所谓。”
又不是他学手艺,来不来都随她,看她自己方便罢。
阮溪看他铡烟草铡得认真,也就没再凑在跟前和他说话,她转身仍自己去找活干,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地板更是擦得尘不染。
等老裁缝忙完,她又跟老裁缝学点东西。
如果阮跃进能跟着老裁缝学成,老裁缝这年纪活不几年,他家以后岂不就轻松?要是能把阮溪从老裁缝身边给挤走,那就更舒心解气。
这丫头最近真是让她受足憋屈气。
这口气总不能直这憋着,总是要出吧。
吃肉,笑晚上,夜里梦也香甜,清晨起床后阮溪心情也是很好。仿若山间鸟儿,哼着歌洗漱梳头,在编好辫梢上绑出蝴蝶扣。
吃完早饭准备出门去金冠村,阮溪从樟木箱子里拿出两本书本装进书包里——年级语文和数学。她怕阮洁拿不爱惜,所以就自己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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