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拿钥匙去柜子里取酒葫芦,并把老裁缝说那几块桃酥装进书包里。桃酥用牛皮纸包着,里面也就还剩下三块,但在这年头已是奢侈。
阮溪拿着酒葫芦背书包走人,走两步忽又折步回来。
她站在老裁缝面前,犹豫会问:“师父,您这还有酒票吗?”
老裁缝睁开眼看着她:“你想干什?”
阮
这几天没人找老裁缝做衣裳,阮溪下午都是看着太阳高度定点走人。
前几天都没什,然今天在她背起书包打招呼准备走人时候,老裁缝突然对她说句:“明天你就不用来。”
阮溪听到这话愣——这是什意思?收她当徒弟半个月都没到就要让她走人?可最重要最核心,对于不同服装版型和画图剪裁,他都还没有教过呢!
是因为她早走所以有意见吗?可以说出来呀!
老裁缝看着阮溪脸色也不着急,慢吞吞从身上掏出张小票和些钱来,送到阮溪面前才又继续说:“去公社给打半斤酒回来,馋。”
她认可地点点头,“多识字是好事。”
孙小慧刚好从外头走过去,听到三个人对话,忍不住在心里自顾嘀咕——死丫头真是没事想出是出地瞎折腾,费劲识那多字有什用?
管它识字多少,哪怕识斗字呢,那斗字能变成斗粮食吗?
看看吊脚楼那家识字多,在这里还不是穷得穿草鞋。
她暗自嘀咕着进正屋里去,把手中篮子里几个鸡蛋小心拿出来放起来收好。
阮溪身形软松口气——师父啊!说话干嘛大喘气啊!
她伸手接下酒票和钱,应道:“知道啦。”
老裁缝躺到摇椅上,悠闲着又说:“柜子里有个酒葫芦,拿那个去打就行。里面还有几块桃酥,放有些日子,再不吃要坏,你拿去吃吧。”
阮溪想想,去公社来回要走四天山路,于是看着老裁缝道:“那就不客气啦。”
老裁缝“嗯”声,“去吧。”
她暂时心思都在大儿子阮跃进身上,没空管阮洁,等她攒好鸡蛋让阮跃进去找老裁缝拜师,她得闲再抽空去收拾那个死丫头不迟。
为让阮跃进去拜师,接下来几天,孙小慧每天都会出去借鸡蛋。有时候多点有时候少点,每颗都放起来攒着,在篮子里层层堆起来。
阮溪没关注孙小慧有什动作,主要是没那心思和精力往她这二妈身上浪费。她每天还是早上去老裁缝家,下午再掐着时间和阮洁会和,去找凌爻学习。
阮洁学东西很慢,但好在学得认真,点都不懈怠。
凌爻教她们记完二十六个字母,开始教声母和韵母时候,又叫她们背数学上乘法口诀表。有空就放在嘴里念着,从得念到九九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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