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洋也吃完饭放下筷子。
他抬起头看向阮溪,“不是特别熟,但也还可以吧,怎?”
阮溪把手缩进棉衣袖子里,“这不是现在有点钱吗,想买个院子,城里院子暂时买不起,所以想买个乡下。”
谢东洋看着她说:“你赚万多,城里什院子买不起?那些破平房大杂院就不说,两进三进四合院确实买不起,但那种进足够。”
阮溪把手揣起来取暖,“那不还得把钱留下来做点别事吗?全拿去买院子,手里又分钱没有,想干点别事都不行,借钱也借不到。”
谢东洋道:“副食店个干部。”
阮溪看着他轻轻叹声气,“天涯何处无芳草。”
谢东洋又刨大口饭,嚼着时候眼眶发红,眼见着那眼泪就要下来。
阮溪看他这样,觉得又可怜又想笑。
当然她没有笑出来,也没再说这个话题,又问谢东洋:“你今年赚多少钱啊?”
晚起会会,或者偶尔晚上早回来会会,因为宿舍里没有学习氛围,不适合安心学习。
阮溪是这些人中异类,她课余时间都留在宿舍里。
因为其他人基本都不在宿舍,她倒是也清净,可以安安心心做自己事情。
等到洗漱休息时间室友从外面回来,她也就收起缝纫机,起洗漱准备上床休息。若是还有点时间话,她还会坐在床上稍微看会书。
夏日酷热在地表慢慢消退,北方冬天很冷。
谢东洋说:“进货能要多少钱,留点就够。”
阮溪哼声,“你真指望靠卖杂货在这里摆辈子摊啊?今年是人少,所以让咱们赚到。你等着吧,今年人家知道们赚得多,明年摆摊卖这些小杂货就会如雨后春笋般起来。”
谢东洋:“们又没嚷嚷,谁知道们赚多少?”
阮溪拿手推他头
提到这个心里瞬间就舒服点,谢东洋吸吸鼻子,声音清朗起来道:“快万,再摆个十个半个月,肯定就有万。”
阮溪笑着小声道:“已经超万。”
谢东洋明白,“你有手艺嘛。”
天气冷,怕饭变凉,阮溪连忙把剩下饭给吃完。
吃完放下筷子,她清清嗓子看着谢东洋,“你对这边乡下熟?”
出去摆摊时候,阮溪会拿围巾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起来,手上也戴上厚实毛线手套,可包手可半截那种。若是有活干,便把手指给露出来。
中午吃饭,阮溪还是和谢东洋起拿缝纫机当桌子。
阮溪看出来谢东洋心情不好,吃饭时候得空便问他:“丧着脸,怎?”
谢东洋刨两口土豆丝和大米饭,塞满嘴说:“她结婚。”
阮溪闻言愣愣,片刻又问:“和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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