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撑住洗漱台，慢慢调节着自己呼吸
节奏，胸口那股汹涌
乔子渊离开
。
该洗脸？
可不，从昨天到现在，她
直顾着救人和睡觉，根本都忘自己出门前是化过妆。
许诺手指僵，把手机扔在床上就冲到洗手间。
果然，因为自己流过汗，脸上有蜿蜿蜒蜒痕迹，而且妆也掉大半，整张脸看起来就是脏脏。
不开心时候玩两把斗地主，快乐能使人忘却烦恼。
乔子渊来时候，许诺正玩在兴头上，要不是她穿住院服，任谁都会以为她是来蹭病床。
他瞧着许诺不亦乐乎小样子，忍不住撇撇嘴，这姑娘心可真大！
乔子渊站在许诺近前，清清嗓子。没等他开口说话，倒是许诺冲他摆摆胳膊，示意他坐下。
整个过程愣没抬头看他眼。
断药…
系列流程下来，折腾到凌晨。等她彻底安静下来时候，真正情绪才显现到明面上。
说是不害怕，那都是假。刚刚切坚强都是她伪装，她时时刻刻都显露着自己得体微笑，就连面对小陈医生时候都没有苛责。
事情已经这样，又何必给别人施加大压力呢。哭也好，笑也罢，只有自己才会知道心里难受。
……
她拧开水龙头，用清水拍打着自己脸颊。
忽然间许诺胃底阵瑟缩，紧绷感下子就传遍整个神经末梢。她恍然抬头看向镜子里自己，竟然有点晕眩。
恶心、头晕，接踵而至。
许诺深吸气，想强压住那股想要吐出来冲动，可胃体连接着食管同时收缩，令她所有毛孔陡然炸起。她还是整个人趴在洗手台上。
干呕声音阵接着阵，就连眼泪也不自觉地淌出。
游戏这
好玩吗？
他凑过去，看清许诺玩是斗地主之后，更加无奈。这是他第次看见个年纪轻轻小姑娘玩斗地主玩得这嗨。
“你可真无聊。”他把手里拎来早餐放在旁桌子上，“先吃饭吧。”
“你知道什，这个游戏特别锻炼人脑子……”许诺抬头白眼乔子渊，嘴里碎碎念着。
“呵，
是不知道这个游戏有多有意思。”他顿顿，身体前倾，笑容里有丝促狭，“但是知道你该洗脸。先走啊，你吃完再玩儿。”
天将将亮，远边泛起丝鱼肚白时候，许诺就清醒。
心底压着事儿，她睡眠极浅。
她侧枕在枕头上，双眼睛半眯盯着窗外树尖，她甚至能看到上面抽出嫩绿新芽。
楼道里安安静静，仿佛人们还都在睡梦中。
护士把她手机充好电送过来，许诺盘腿坐在病床上，把枕头搁在腰后面垫着，而后点开微信里小程序，又开始斗上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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