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蝴蝶说,天是越来越冷,小北风都刮起来,太阳红红,树叶都落光,什时候下雪呢?
她说她也养成爱看天气预报习惯。
有时也提出为什非得等到下雪时候呢,肯德基年四季都营业。她说再等等,半年多都等过来,还在乎多等几天吗?
漫长等待。
有天,觉醒来,下雪。躺在被窝里给她打电话,她又犹豫,说雪下得太大,不去,会弄脏她小靴子。说,就是下原子弹你也得奄奄息地爬到面前。她说,好吧。还提示她别穿太复杂衣服,也许咱俩要夜情呢,她说她准备丝不挂地来见。
她坚持不住,怯怯地问,你爱吗?想想,说,你知道。继而问她,你爱吗?她羞答答地发过来四个字:杀你灭口。
从那以后,和蝴蝶不再吵架,说童年埋葬在所简陋屋子里,那周围向来都只有荒地和水畦。她说她8岁时在片树林里迷路,走啊走啊找不到回家方向。那些天,键盘上爬满牵牛花。从早晨到傍晚,当抽烟,当个人走路,当看电视,当上网,当做梦,心都想着个人。
说名字将和群星样闪耀,甚至提前向她演讲诺贝尔文学奖获奖演说。
她说她很喜欢音乐,还挺不好意思地说要在维也纳弹钢琴,要举行世界巡回音乐会。
她为制定严格作息时间表,闻鸡起舞,挑灯夜战,多读书,少抽烟,多运动,少想入非非,迫于她*威,只好委曲求全。
在肯德基门口等她,那天雪下得好大,抬头看着天空,纷纷扬扬雪落在脸上。后来她出国时候,也是这样站在雪中,抬着头感到丝丝冰凉。两点整,看见个笑吟吟女孩打着
无数次对蝴蝶说,们生活在个城市里,出来见个面吧,各山头流氓得抽空聚聚。她说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说们肯定是金风玉露相逢。
有次,中日足球对抗赛,和她打赌,从整体实力角度赌日本赢,她骂汉*,从爱国主义角度赌中国赢。说,谁输谁请吃饭怎样。她让输请她吃鲍鱼,她输请吃肯德基。那天猜得特准,甚至连点球都猜中。问她什时候请,她想半天,说,冬天下第场雪时候吧。
后来知道,她从小在海南长大,从未见过雪是什样。来到北京后,整个夏天她都唱着首下雪歌。她在地铁里轻轻地唱,在公园长椅上弹着吉他轻轻地唱:“雪,片片片片,在天空静静缤纷,眼看春天就要来,而也将不再生存……”
第三章场大雪就能让两个人在瞬间白发苍苍
秋天过去,冬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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