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时候,父亲变如此易怒。也不知道是什时候,他们父子相见,除吵架就只剩下冷冰冰算计。
仔细回想,从九岁母亲去世到现在二十岁,中间十二年时间仿佛被按快进般,已经模糊成片。
若让他提出件印象深刻事,件他和陆正原之间事,他竟有些说不出来。
比起其他越来越亲近父子,他和陆正原,竟是渐行渐远。
也许人生本就是段旅途,如果目地相同,可以结伴起走段。
问哑口无言,不是没话说,而是喉咙里忽然有些苦,句话都不想说。
他喉结使劲动两下,才把苦味压下去,淡淡道:“爸,你刚才说错。”
“是你儿子,但不是你附属品。感谢你给生命,但不欠你什。”
“有选择自己人生权利,而你,”陆时亦道,“你并没有支配权利,对不起,陆氏绝不会去。”
语毕,陆时亦秒钟都不想多待,起身便走。
如果目地不同,注定背道而驰,不如挥挥手早点分开,也好过勉强对方。
陆时亦驻足,闭上眼睛深吸口气。
“昨天你个人账号收到笔转账,里面是你从小到大给过所有钱,”他再睁开眼睛时,眼底带着点薄薄雾气,声音却平静无比,“问问你理财顾问吧。”
“爸……走。”
作者有话要说:求不锁,跪
陆正原似是反应好会儿,才明白儿子刚才说什,使劲倒腾两口气:
“你说你不欠,那你这些年吃谁、喝谁?你玩车钱都哪里来?”
陆正原这次是动真怒,声音很大。隔着扇门,陆时亦能听到外面凌乱脚步声。
估计是有人怕他们父子吵起来,急忙过来劝架。
陆时亦视线不由扫过墙壁,斑驳光影中,陆正原影子正因为生气而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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