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也许有必要再回到爵爷对待犹太人这个问题上多说几句,既然排犹主义这整个问题,意识到,近来已经变得如此敏感。尤其是,让在此澄清下外界有关达林顿府绝不雇用犹太人传闻。既然这指控直接就落在本人管辖范围,也就能有绝对权威予以批驳。在服侍爵爷这全部岁月当中,雇员里面直都有很多犹太人,而且要再补充句是,他们从来都没有因为其种族缘故而受到任何不同对待。你真是猜不出这些荒唐无稽指控到底所为何来——除非,这是非常荒谬可笑,它们全都源自三十年代初期那短暂几个星期里发生几件完全无足轻重小事,在那段时间里卡罗琳·巴尼特太太曾对爵爷拥有过某种非同寻常影响力。
巴尼特太太是查尔斯·巴尼特先生遗孀,当时四十开外——是位非常健美端庄,有人也会说是光彩照人、魅力四射女士。她拥有聪颖无比、令人敬畏有加盛誉,在当年,你经常能听说她是如何在宴会上就当今某个重大问题将这位或是那位饱学之士羞辱得无地自容传闻。在九三二年大半个夏季里,她曾是达林顿府常客,经常跟爵爷谈就是几个钟头,就重大社会或者政治问题深入地交换意见。记得,也正是这位巴尼特太太,曾带领爵爷数度深入伦敦东区最贫穷地段,进行“有向导引领视察工作”,其间,爵爷曾亲自实地访问那些年间很多身陷赤贫境地人家。这也就是说,巴尼特太太极有可能在促使爵爷越来越关心们国家贫困问题上做出过重要贡献,如此说来,她对于爵爷影响也不能说全都是负面。不过当然,她是奥斯瓦尔德·莫斯利爵士领导“黑衫党”组织成员,而爵爷与奥斯瓦尔德爵士仅有几次接触也就在那年夏天几个星期之内。猜想,应该就是在这短短几周里发生在达林顿府里几桩完全不具有典型意义事件,给那些荒唐无稽指控提供完全站不住脚所谓依据。
将其称为“事件”,但其中有些根本就不值提。比如说,记得在次晚宴上听到他们提到某份报纸,爵爷对此反应是:“哦,你们说是那份犹太宣传单啊。”同样还是在那段时期里另有次,记得他指示不要再给某个定期上门募捐当地慈善组织捐款,因为其管理委员会“或多或少都是犹太人组成”。之所以记得这些确切表达,是因为当时乍听之下真是大为惊讶,爵爷此前可是从未对于犹太民族表露过任何敌意。
再后来,当然就是终于出那档子事。有天下午爵爷把叫到他书房里,起先只是些大而化之闲谈,问问府里情况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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