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时间,天空中云彩仍旧是片雪白。事实上,今天上午途经很多景色都堪称迄今为止所见到最为迷人美景。可不幸是,在大部分时间里却不曾好好地给予它们应得关注;因为不妨直说,由于在当天之内就将与肯顿小姐久别重逢——那些无法预知意外状况姑且不谈——念及此,就不由得有些心神不定。还有就是,在开阔田野间飞速行驶,连好几英里都不见个人影和部车辆,要就是小心地从那些妙不可言小村庄中穿村而过,有只不过是几幢石砌村舍凑在起,发现自己重又沉溺于某些陈年旧事回忆中不能自拔。眼下,坐在小康普顿这家舒适旅社餐厅里,手上还有点时间可供消磨,边望着窗外村镇广场人行道上溅起雨滴,边忍不住在那些回忆往事同轨迹上继续低回徜徉。
有个回忆尤其已经在脑海中翻腾整整上午——或者应该说只是个记忆片段,记忆中那刻出于某种原因在这些年间直异常鲜明地印刻在脑海中。那个记忆是独自人站在肯顿小姐起坐间门外后廊上;门是关着,也并没有正对着那扇门,而是半对着它,为是否应该敲门而举棋不定;因为记得,就在那时突然间确信门之隔、距仅几码之遥肯顿小姐实际上正在伤心地哭泣。如所说那样,这刻已经牢牢地嵌入记忆中,同样难以忘怀还有当时站在那里内心深处升腾而起那种特别感受。然而,现在却记不清到底是什原因导致那样站在后廊之上。现在看来,之前在试图理清类似回忆时候,很有可能将这幕情景归到肯顿小姐刚刚收到姨妈死讯之后;也就是说将她个人留在房间里独自悲伤,来到走廊时候才意识到并没有向她致以应有慰唁那次。可是如今在经过仔细思量以后,相信在这件事上极有可能有些搞混;这个记忆当中片段实际上是源自肯顿小姐姨妈去世至少几个月后某个晚上——事实上就是小卡迪纳尔先生相当意外地突然造访达林顿府那晚。
卡迪纳尔先生父亲大卫·卡迪纳尔爵士多年来直都是爵爷挚友兼同僚,但在此刻正在讲述那天晚上,爵士因为次骑马事故不幸去世已经有三四年时间。与此同时,小卡迪纳尔先生已经开始成为知名专栏作家,专擅以警言妙句来评论国际事务。显然,达林顿勋爵颇不喜欢这样专栏,因为就记得有好几次,他放下手里报纸,特意对说出这样话来:“小雷吉又在写这些哗众取宠玩意儿。幸好他父亲是眼不见心不烦。”不过卡迪纳尔先生专栏倒是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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