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上是个真正好人,个彻头彻尾绅士,时至今日,都为自己能将最好年华奉献给为这样个人服务上而深感自豪。”达林顿勋爵参加过战,对阵敌人是德国,但他出于绅士原则和本能,对于已经败北敌人就自然会表现出慷慨和友善。加之战后签订《凡尔赛和约》确对于德国有诸多不公开条款,这就激起达林顿勋爵同情和义愤,尤其是在他位德国挚友z.sha之后,他开始致力于为德国争取平等国际权益,九二三年那次重要国际会议就是专门为此而召开。可以说到此为止,达林顿勋爵所作所为是完全正当。但在纳粹政权上台以后,德国已经从之前牺牲者变而成咄咄逼人侵略者,达林顿勋爵却仍旧秉持之前亲德、挺德立场,执迷不悟,终至于成为纳粹德国帮凶。如果说九二三年那次会议还是完全正当,那到九三六年他手安排纳粹德国驻英大使与英国首相到达林顿府密谈,甚至想促成英王在那个时候亲访德国,与希特勒会谈,用勋爵教子话说就是:“在过去这几年当中,爵爷可能是希特勒先生在本国为他摇旗呐喊,助他实施其宣传诡计最为得力枚棋子”。而之所以走到这步,居然正是因为勋爵是位真正绅士,因为他为人真诚,品德高尚。所以答案是:达林顿勋爵确实是位品德高尚绅士,但他却并没有成为位伟大绅士,他非但未能促进人类文明进步,反而沦落为纳粹棋子和帮凶。
这也就可以解释史蒂文斯回忆为什会躲躲闪闪、避重就轻,甚至自欺骗。表面看来,史蒂文斯遣词造句非常正式、规范,面面俱到而又谨小慎微,恰合他大半辈子管家身份,但表面上滴水不漏叙述当中,暗底里却有潜流涌动,甚至暗潮汹涌。他方面说他们这代管家有着理想主义追求,良禽择木而栖,要选择真正伟大绅士为其服务,在助其促进全人类福祉中实现自己职业价值,成为“伟大”管家;另方面在勋爵教子小卡迪纳尔明确向他指出勋爵已成为纳粹棋子和帮凶以后,他又采取鸵鸟政策,故意视而不见,并且为自己找借口,说像他们这样人是完全不可能理解当今国际大事,最好办法就是完全信赖他们已经认定是既明智又可敬那位雇主,将全副精力奉献于为他提供最好服务上。他方面坚称达林顿勋爵是位伟大绅士,他为自己将最美好年华奉献给为这样个人服务上而深感自豪,另方面却又在两次截然不同场合有意地回避他是否曾为达林顿勋爵服务话题,甚至不惜矢口否认。他方面义愤填膺地为爵爷声辩,说人们攻击爵爷是个排犹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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