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承局来报说:“东门接官亭上有新官到来,飞报到此。”
太守慌忙上马,来到东门外官亭上;望见尘土起处,新官已到亭子前下马。
府尹接上亭子,相见已,那新官取出中书省更替文书来交与府尹。
太守看罢,随即和新官到州衙里交割牌印,应府库钱粮等项。
当下安排筵席管待新官,旧太守备说梁山泊贼盗浩大,杀死官军节。
收得许多人马船支,捉黄安,二乃又得若干财物金银。此不是皆托众兄弟才能?”
众头领道:“皆托得大哥哥,以此得采。”
晁盖再与吴用道:“俺们弟兄七人性命皆出於宋押司,朱都头两个。古人道∶“知恩不报,非为人也。”今日富贵安乐从何而来?早晚将些金银,可使人亲到郓城县走遭。此是第件要紧事务。再有白胜陷在济州大牢里,们必须要去救他出来。”
吴用道:“兄长不必忧心,小生自有摆划;宋押司是个仁义之人,紧地不望们酬谢。虽然如此,礼不可缺,早晚待山寨粗安,必用个兄弟自去。白胜事,可教蓦生人去那里使钱,买上嘱下,松宽他,便可脱身。等且商量屯粮造船,制办军器,安排寨栅城垣,添造房屋,整顿衣袍铠甲,打造枪刀弓箭;防备迎敌官军。”
晁盖道:“既然如此,全仗军师妙策指教。”
说罢,新官面如土色,心中思忖道:“蔡太师将这件勾当抬举,却是此等地面,这般府分!又没强兵猛将,如何收捕得这伙强人?倘或这厮们来城里借粮时,却怎生奈何?”旧官太守次日收拾衣装行李,自回东京听罪,不在话下。
且说新府尹到任之后,请将员新调来镇守济州官军来,当下商议招军买马,集草屯粮,招募悍勇民夫,智谋贤士,准备收捕梁山泊好汉。
面申呈中书省,转行牌仰附近州郡,并力剿捕;面自行下文书所属州县,知会收剿,及仰属县着令守御本境;这个都不在话下。
且说本州孔目差人赍纸公
吴用当下调拨众头领,分派去办,不在话下。
且不说梁山泊自从晁盖上山,好生兴旺。
却说济州府太守见黄安手下逃回军人备说梁山泊杀死官军,生擒黄安事;又说梁山泊好汉十分英雄得,无人近傍得他,难以收捕;抑且水路难认,港汊多杂,以此不能取胜。
府尹听,只叫得苦,向太师府干办说道:“何涛先折许多人马,独自个逃得性命回来,已被割两个耳朵,自回家将息,至今不痊;去五百人,无个回来,因此又差团练使黄安井本府捕盗官,带领军兵前去追捉,亦皆失陷;黄安已被活捉上山,杀死官军不知其数,又不能取胜,怎生是好!”
太守肚里正怀着鬼胎,没个道理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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