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提醒他这个念头,便钻出来,拔开门,叫声“不要打“。武大却待要揪他,被西门庆早飞起右脚,武大矮短,正踢中心窝里,扑地望後便倒。
西门庆见踢倒武大,打闹里直走。郓哥见不是话头,撇王婆撒开。街坊邻舍都知道西门庆得,谁敢来多管。王婆当时就地下扶起武大来,见他口里吐血,面皮腊查也似黄,便叫那妇人出来,舀碗水来,救得苏醒,两个上下肩搀着,便从後门扶归楼上去,安排他床上睡,当夜无话。
次日,西门庆打听得没事,依前自来和这妇人做处,只指望武大自死。武大病五日,不能够起。更兼要汤不见,要水不见;每日叫那妇人不应;又见他浓妆艳抹出去,归来时便面颜红色,武大几遍气得发昏,又没人来睬着。
武大叫老婆来分付道:“你做勾当,亲手来捉着你*,你到挑拨*夫踢心头,至今求生不生,求死不死,你们却自去快活!死自不妨,和你们争不得!兄弟武二,你须得知他性格;倘或早晚归来,他肯干休?你若肯可怜,早早服侍好,他归来时,都不提!你若不看觑时,待他归来,却和你们说话!”
这妇人听这话,也不回言,却踅过来,五十,都对王婆和西门庆说。那西门庆听这话,却似提在冰窟子里,说道:“苦也!须知景阳冈上打虎武都头他是清河县第个好汉!如今却和你眷恋日久,情孚意合,却不恁地理会!如今这等说时,正是怎地好?却是苦也!”
王婆冷笑道:“倒不曾见你是个把舵,是趁船,倒不慌,你倒慌手脚?”西门庆道:“枉自做男子汉,到这般去处却摆布不开!你有甚麽主见,遮藏们则个!”王婆道:“你们却要长做夫妻,短做夫妻?”西门庆道:“乾娘,你且说如何是长做夫妻,短做夫妻?”王婆道:“若是短做夫妻,你们只就今日便分散,等武大将息好起来,与他陪话,武二归来,都没言语。待他再差使出去,却再来相约,这是短做夫妻。你们若要长做夫妻,每日同处不担惊受怕,却有条妙计只是难教你。”
西门庆道:“乾娘,周全们则个!只要长做夫妻!”王婆道:“这条计用着件东西,别人家里都没,天生天化大官人家里却有!”西门庆道:“便是要眼睛也剜来与你。却是甚麽东西?”
王婆道:“如今这捣子病得重,趁他狼狈里,便好下手。大官人家里取些砒霜来,却教大娘子自去赎帖心疼药来,把这砒霜下在里面,把这矮子结果,把火烧得乾乾净净,没踪迹,便是武二回来,待敢怎地?自古道:嫂叔不通问;初嫁从亲,再嫁由身。阿叔如何管得!暗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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