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吃茶饭罢,施恩便道:“後槽有马,备来骑去。”武松道:“又不脚小,骑那马怎地?只要依件事。”施恩道:“哥哥但说不妨,
幸得相见义士面,愚男如拨云见日般。且请到後堂少叙片时。”
武松跟到里面。老管营道:“义士,且请坐。”武松道:“小人是个囚徒,如何敢对相公坐地。”老管营道:“义士休如此说;愚男万幸,得遇足下,何故谦让?”
武松听罢,唱个无礼喏,相对便坐。施恩却立在面前。武松道:“小管营如何却立地?”施恩道:“家尊在上相陪,兄长请自尊便。”武松道:“恁地时,小人却不自在。”老管营道:“既是义士如此,这里又无外人。”便叫施恩也坐。
仆从搬出酒淆果品盘馔之类。老管营亲自与武松把盏,说道:“义士如此英雄,谁不钦敬。愚男原在快活林中做些买卖,非为贪财好利,实是壮观孟州,增添豪侠气象;不期今被蒋门神倚势豪强,公然夺这个去处!非义士英雄,不能报仇雪恨。义士不弃愚男,满饮此杯,受愚男四拜,拜为兄长,以表恭敬之心。”武松答道:“小人有何才学,如何敢受小管营之礼。枉自折武松草料!”
当下饮过酒,施恩纳头便拜四拜。武松连忙答礼,结为兄弟。当日武松欢喜饮酒。吃得大醉,便叫人扶去房中安歇,不在话下。
次日,施恩父子商议道:“都头昨夜痛醉,必然中酒,今日如何敢叫他去;且推道使人探听来,其人不在家里,延挨日,却再理会。”
当日施恩来见武松,说道:“今日且未可去;小弟已使人探知这厮不在家里。明日饭後却请兄长去。”武松道:“明日去时不打紧,今日又气日!”
早饭罢,吃茶,施恩与武松去营前闲走遭;回来到客房里,说些枪法,较量些拳棒。看看晌午,邀武松到家里,只具着数杯酒相待,下饭按酒,不记其数。
武松正要吃酒,见他把按酒添来相劝,心中不在意;吃晌午饭,起身别,回到客房里坐地。只见那两个仆人又来服侍武松洗浴。武松问道:“你家小管营今日如何只将肉食出来请,却不多将些酒出来与吃?是甚意故?”仆人答道:“不敢瞒都头说,今早老管营和小管营议论,今日本是要央都头去,怕都头夜来酒多,恐今日中酒,怕误正事,因此不敢将酒出来。明日正要央都头去干正事。”武松道:“恁地时,道醉,误你大事?”仆人道:“正是这般计较。”
当夜武松巴不得天明。早起来洗漱罢,头上裹顶万字头巾;身上穿领土色布衫,腰里系条红绢搭膊;下面腿□絣护膝八搭麻鞋;讨个小膏药贴脸上“金印“。施恩早来请去家里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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