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动手,自来开剥。”
没盏茶时,只见两个人入屋後来。武松看时,前面个妇人,背後个大汉。两个定睛看武松,那妇人便道:“这个不是叔叔?”那大汉道:“果然是兄弟!”
武松看时,那大汉不是别人,却正是菜园子张青,这妇人便是母夜叉孙二娘。这四个男女吃惊,便把索子解,将衣服与武松穿,头巾已自扯碎,且拿个毡笠子与他戴上。原来这张青十字坡店面作坊却有几处,所以武松不认得。
张青即便请出前面客席里。叙礼罢,张青大惊,连忙问道:“贤弟如何恁地模样?”武松答道:“言难尽!自从与你相别之後,到得牢城营里,得蒙施管营儿子,唤做金眼彪施恩,见如故,每日好酒好肉管顾。为是他有座酒肉店在城东快活林内,甚是趁钱,却被个张团练带来蒋门神那厮,倚势豪强,公然白白地夺。施恩如此告诉。却路见不平,醉打蒋门神,复夺快活林,施恩以此敬重。後被张团练买嘱张都监,定计谋,取做亲随,设智陷害,替蒋门神报仇:八月十五日夜,只推有贼,赚到里面,却把银酒器皿预先放在箱笼内,拿解送孟州府里,强扭做贼,打招监在牢里。却得施恩上下使钱透,不曾受害。又得当案叶孔目仗义疏财,不肯陷害平人;又得当牢个康节级与施恩最好。两个力维持,待限满脊杖,转配恩州。昨夜出得城来,叵耐张都监设计,教蒋门神使两个徒弟和防送公人相助,就路上要结果。到得飞云浦僻静去处,正欲要动手,先被两脚把两个徒弟踢下水里去。赶上这两个鸟公人,也是朴刀个搠死,都撇在水里。思量这口气怎地出得?因此再回孟州城里去。更四点,进去马院里,先杀个养马後槽;爬入墙内去,就厨房里杀两个丫环;直上鸳鸯楼,把张都监、张团练、蒋门神三个都杀;又砍两个亲随;下楼来又把他老婆儿女养娘都戳死。四更三点跳城出来,走五更路,时困倦,棒疮发又疼,因行不得,投小庙里权歇歇,却被这四个绑缚将来。”
那四个捣子便拜在地下道:“们四个都是张大哥火家。因为连日赌钱输,去林子里寻些买卖,却见哥哥从小路上来,身上淋淋漓漓都是血迹,却在土地庙里歇,四个不知是甚人。早是张大哥这几时分付道,'只要捉活。'因此,们只拿挠钩套索出去。不分付时,也坏大哥性命。正是'有眼不识泰山'!时误犯着哥哥,恕罪则个!”
张青夫妇两个笑道:“们因有挂心,这几时只要他们拿活行货。他这四个如何省心里事。若是这兄弟不困乏时,不说你这四个男女,更有四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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