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个婆娘在里面看。听得宋江笑声,那刘知寨老婆于灯下却认得宋江,便指与丈夫道:“兀!那个笑黑矮汉子,便是前日清风山抢掳下贼头。”刘知寨听,惊,便唤亲随六七人,叫捉那个笑黑矮汉子,宋江听得,回身便走。走不过十余家,众军汉赶上,把宋江捉住,到寨里,用四条麻索绑,押至厅前。那三个梯己人见捉宋江,自跑回来报与花荣知道。
且说刘知寨坐在厅上,叫解过那来。众人把宋江簇拥在厅前跪下。刘知寨喝道:“你这厮是清风山打劫强贼,如何敢擅自来看灯!今被擒获,有何理说?”宋江告道:“小人自是郓城县客人张三,与花知寨是故友,来此间多日,从不曾在清风山打劫。”刘知寨老婆却从屏风背后转将出来,喝道:“你这厮兀自赖哩!你记得教叫你做'大王'时?”宋江告道:“恭人差矣。那时小人不对恭人说来:'小人自是郓城县客人,亦被掳掠在此间,不能够下山去?'“刘知寨道:“你既是客人被掳劫在那里,今日如何能彀下山来,却到这里看灯?”那妇人便说道:“你这厮在山上时,大刺刺坐在中间交椅上,繇叫大王,那里睬人!”宋江道:“恭人全不记力救你下山,如何今日倒把强扭做贼?”那妇人听,大怒,指着宋江骂道:“这等赖皮赖骨,不打如何肯招!”刘知寨道:“说得是。”喝叫:“取过批头来打那。”连打两料。打得宋江皮开肉绽,鲜血迸流。叫:“把铁锁锁。明日合个囚车,把做'郓城虎'张三解上州里去。”
却说相陪宋江梯己人慌忙奔回来报知花荣。花荣听罢,大惊,连忙写书封,差两个能干亲随人去刘知寨处取。亲随人书,急忙到刘知寨门前。把门军士入去报覆:“花知寨差人在门前下书。”刘高叫唤至当厅。那亲随人将书呈上。刘高拆开封皮,读道:花荣拜上僚兄相公座前:所有薄亲刘丈,近日从济州来,因看灯火,误犯尊威,万乞情恕放免,自当造谢。草字不恭,烦乞察不宣。
刘高看大怒,把书扯粉碎,大骂道:“花荣这厮无礼!你是朝廷命官,如何却与强贼通同,也来瞒。这贼已招是郓城县张三,你却如何写济州刘丈!俺须不是你侮弄;你写他姓刘,是和同姓,恁便放他!”喝令左右把下书人推将出去。那亲随人被赶出寨门,急急归来,禀覆花荣知道,花荣听,只叫得:“苦哥哥!快备马来。”花荣披挂,拴束弓箭,绰上马,带三五十名军汉,都拖拽棒,直奔至刘高寨里来。把门军汉见,那里敢拦当;见花荣头势不好,尽皆惊,都四散走。花荣抢到厅前,下马,手中拿着。那三五十人都摆在厅前。花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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