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各提著个饭罐,随著般送饭妇人,打哄入去。看看天色渐晚,月色光明,众匠人大半尚兀自在那里挣趱未办工程。当时近有二更时分,孙新,张青在左边船厂里放火,孙二娘,顾大嫂在右边船厂里放火。两下火起,草屋焰腾腾地价烧起来。船厂内民夫工匠,齐发喊,拔翻众栅,各自逃生。
高太尉正睡间,忽听得人报道:“船场里火起!”急忙起来,差拨官军,出城救应。丘岳,周昂二将,各引本部军兵,出城救火,城楼上把火起。高太尉听,亲自上马,引军上城救火时,又见报道:“西草场内又把火起,”照耀浑如白日。丘周二将,引军去西草场中救护时,只听得鼓声振地,喊杀连天,原来“没羽箭”张清,引著五百骠骑将军,在那里埋伏,看见丘岳,周昂引军来救应,张清便直杀将来,正迎著丘岳,周昂军马。张清大喝道:“梁山泊好汉全伙在此!”丘岳大怒,拍马舞刀,直取张清。张清手□长枪来迎,不过三合,拍马便走。丘岳要逞功劳,随後赶来,大喝:“反贼休走!”张清按住长枪,轻轻去锦袋内,偷取个石子在手,扭回身躯,看丘岳来得较近,手起喝声道:“著!”石子正中丘岳面门,翻身落马。周昂见,便和数个牙将,死命来救丘岳。周昂战住张清,众将救得丘岳上马去。张清与周昂战不到数合,回马便走。周昂不赶,张清又回来。却见王焕,徐京,杨温,李从吉四路军到。张清手招引五百骠骑军,竟回旧路去。这里官军,恐有伏兵,不敢去赶,自收军兵回来,且只顾救火。三处火灭,天色已晓。
高太尉教看丘岳中伤如何。原来那石子,正打面门唇口里,打落四个牙齿;鼻子嘴唇,都打破。高太尉著令医人治疗,见丘岳重伤,恨梁山泊深入骨髓;面使人唤叶春,吩咐教在意造船征进;船厂四围,都教节度使下寨栅,早晚提备,不在话下。
却说张青,孙新夫妻四人,俱各欢喜;时迁,段景住两个,都回旧路:六人已都有部从人马,迎接回梁山泊去。都到忠义堂,去说放火事。宋江大喜,设宴时迁六人。自此之後,不时间使人探视。
造船将完,看看冬到。其年天气甚暖,高太尉心中暗喜,以为天助。叶春造船,也都办完,高太尉催趱水军,都要上船,演习本事。大小海鳅等船,陆续下水。城中帅府招募到四山五岳水手人等,约有万余人。先教半去各船上学踏车,著半学放弩箭。不过二十余日,战船演习已都完足。叶春请太尉看船,有诗为证:
自古兵机在速攻,锋摧师老岂成功。
高俅卤莽无通变,经岁劳民造战艟。
是日,高俅引领众多节度使,军官头目,都来看船。把海鳅船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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