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后来令英格兰闻名那种曲折小道和静谧草场,你可能要花很长时间。目之所及,尽是荒无人烟土地;山岩嶙峋,荒野萧瑟,偶尔会有人工开凿粗糙小路。罗马人留下来大道,那时候大多已经损毁,或者长满杂草野树,没入荒野。河流沼泽上,压着冰冷雾气,正适合仍在这片土地上活动食人兽。住在附近人们——什样绝境使他们到这种阴冷地方安家呢——很可能畏惧这些巨兽,它们粗重喘气声很远就能听到,过会儿雾气中才会显露出它们丑陋躯体。但是,这些怪兽不会令人诧异。那时人们应该把食人兽当成日常危险,何况还有很多要担心事情。怎样从坚硬土地上获取食物;怎样避免柴火烧完;怎样阻止天能杀死十几头猪、让孩子脸颊上长出绿色皮疹那种疾病。
反正食人兽不算太坏,只要别去激怒它们。不过事实还是必须接受:不时会有个家伙,或许是和同类发生争执,跌跌撞撞闯进某个村庄,发着可怕怒火,人们叫喊着,挥舞着武器,但它全不理会,横冲直闯,躲闪不及都要受伤。或者,不时会有食人兽把某个孩子抓到迷雾里。对于这种灾害,当时人们只好看得超脱点。
在片大沼泽附近,就有这块地方,坐落在嶙峋山峦投下阴影之中。这儿住着对年老夫妇,男叫埃克索,女叫比特丽丝。也许这不是他们准确名字,也不是全名,但为方便起见,们就这称呼他们吧。本来想说,这对夫妇过着“孤独”生活,但根据们对这个词理解,那时候没有人是“孤独”。为取暖和安全,村民们生活在室内,住地方多从山腰挖进去,深入山腹,有地下通道和走廊相互连通。们这对老夫妇,就生活在这样个大巢穴里,算不上是“建筑”吧,和大约六十位村民住在起。如果你离开他们巢穴,沿着山脚走二十分钟,应该就会看到第二个村庄,在你眼里,和第个没什不同。但对村民自己来说,肯定有很多细微差别,有让他们骄傲,有让他们羞愧。
无意让人觉得,那时候英国就只有这些东西,以为当辉煌文明在世界其他地方蓬勃发展之时,们这儿人还刚刚走出铁器时代。假使你能够在乡间漫游,定会遇到有音乐、美食和高超竞技技巧城堡,或者有饱学之士修道院。问题是没法到处旅行。就算有匹强健马,天气晴好,连走上好几天,你也可能看不到绿林中露出城堡或修道院来。你碰到很可能都是刚刚描述过这种村落;而且,除非随身携带食品或衣物作为礼品,或配备令人生畏武器,否则未必会受到欢迎。很遗憾描绘当时们国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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