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用他极高假嗓音哈哈大笑起来。拿下手提箱给他取剪刀,他始终哈哈地笑个不停。象这类事——有人头上接块石头什——总能让阿克莱笑得掉下裤子。“你真他妈懂得幽默,阿克莱孩子,”对他说。“你知道吗?”把剪刀递给他。“让来当你后台老板。可以送你到混帐电台上去广播。”又坐到自己椅子上。
他开始铰他那看上去又粗又硬指甲。“你用下桌子好不好?”说。“给铰在桌子上成吗?不想在今天夜里光着脚踩你那爪子样指甲。”
可他还是照样铰在地板上。点不懂礼貌。说实话。
“期特拉德莱塔约女朋友是谁?”他说。他老是打听斯特拉德莱塔约女朋友是谁,尽管他恨斯特拉德莱塔入骨。
“不知道。干吗?”
命,可他老是剔着自己指甲。揣摩他大概以为这来,他就成个十分干净利落小伙子。他剔着指甲,又望帽子眼。“在们家乡,就戴这样帽子打鹿,老天爷,”他说。“这是顶打鹿时候戴帽子。”
“见你妈鬼。”脱下帽子看会儿。还闭只眼睛,象是朝他瞄准似。“这是顶打人时候戴帽子,”说。“戴它拿枪打人。”
“你家里人知道你给开除吗?”
“不知道。”
“斯特拉德莱塔他妈到底到什地方去?”
“不干吗。嘿,受不那婊子养。那个婊子养实在叫受不。”
“他可爱你爱得要命呢。他告诉说他以为你是个他妈王子,”说。逗趣儿时候,常常管人叫“王子”。这能给解闷取乐。
“他老是摆出那种高人等臭架子,”阿克莱说。“实在受不那个婊子养,你看得出他——”“你能不能把指甲铰在桌子上呢?嗨?”说。“已经跟你说约莫五十——
“看球去。他约女朋友。”打个呵欠。全身都在打呵欠。这房间实在他妈太热。使人困得要命。在潘西,你不是冻得要死,就是热得要命。
“伟大斯特拉德莱塔,”阿克莱说。“——嗨。把你剪刀借给用秒钟,成不成?拿起来方便吗?”
“不。已经收拾起来。在壁橱最上面呢。”
“拿出来借用秒钟,成不成?”阿克莱说。“指头上有个倒拉刺想铰掉哩。”
他可不管你是不是已经把东西收拾起来放到壁橱最上面。没办法,只好拿给他。拿时候,还差点儿把命给送掉。刚打开壁橱门,斯特拉德莱塔网球拍——连着木架什——正好掉在头上。只听得啪声巨响,疼得要命。可是乐得老阿克莱他妈差点儿也送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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