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在内心中,这人也许是天底下最最大色情狂。有时候,能想出些十分下流勾当,只要有机会,也不会不干。甚至想象得出,要是男女双方都喝醉酒,你要是能找到那个姑娘,可以彼此往脸上喷水什,那该有多好玩——尽管有些下流。不过问题是,不喜欢这种做法。你要是仔细分析,就会发现这种做法非常下流。想,你要是真不喜欢个女人,那就干脆别跟她在起厮混;你要是真喜欢她呢,就该喜欢她脸,你要是喜欢她脸,就应该小心爱护它,不应该对它干那种下流事,如往它上面喷水。真正糕是,许多下流事情有时候干起来却十分有趣。而女人们也好不多少;如果你不想干太下流事,如果你不想毁坏真正好东西,她们反倒不乐意。两年前,就遇到过个姑娘,甚至比还要下流。嘿,她真是下流极!们用种下流方式狂欢阵,虽然时间不长。性这样东西,委实不太解。你简直不知道他妈你自己身在何处。老给自己定下有关性方面规则,可是马上就破坏。去年定下规则,决不跟那些叫内心深处觉得厌恶始娘起厮混。这个规则,没出个星期就破坏——事实上,在立下规则当天晚上就破坏。跟个叫安妮浪荡货搂搂抱抱整整胡闹晚。性这样东西,确不太解。可以对天发誓不太解。
站在窗口不动,心里却起个念头,琢磨着要不要给琴挂个电话——是说挂个长途电话到BM,就是到她念书那个学校,而不是打电话给她妈,打听她在什时候回家。照说是不应该在深更半夜打电话给学生,可什都核计好。打算跟不管哪个接电话人说是她舅舅。打算说她舅母刚才撞车死,现在马上要找她说话。
这样做,本来是可能成功。没这做唯原因是当时情绪不对头。你要是投那种情绪,这类事是做不好。
过会儿在把椅子上坐下,抽两支烟。性欲上来,不得不承认。后来刹那间,想起个主意。拿出皮夹,开始寻找个地址,那地址是今年夏天在舞会上遇到个在布林斯敦念书家伙给。最后找到那地址,纸已褪色,可还辨认得出字迹。地址上那个姑娘不完全是个妓女,可也不反对偶尔客串次,那个布林斯敦家伙是这样告诉。他有次带她去参加布林斯敦舞会,差点儿就为这件事给开除出学校。她好象是个脱衣舞女什。
不管怎样,走到电话机旁边,给她挂个电话。
她名字叫费丝,住在百老汇六十五条街斯丹福旅馆。个垃圾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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