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歇过来,”说。“哥伦比亚怎样?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要是不喜欢,就不会进去,”他说。他这人有时候也很能让人腻烦。
“你主修什?”问他。“性变态吗?”是成心逗他玩。
“你这算什——滑稽?”
“不,跟你逗着玩呢,”说。“听着,嗨,路斯。你是个聪明人。需要你忠告。目前遇到可怕——”他冲着重重地呻唤声。“听着,考尔菲德。你要是能坐在这儿好好喝会儿酒,好好谈会儿——”“好吧,好吧,”说。“别着急。”你看得出他不想跟讨论任何严肃问题。那般聪明人就是这个毛病。他们从来不肯跟你讨论任何严肃问题,除非是他们自己想谈。因此就只跟他讨论些般性问题。“不跟你开玩
诉你他是不是搞同性爱。有时候你简直很难相信,他把那些电影明星之流男女都说成是搞同性爱。有几个据他说是搞同性爱男人甚至都结婚,老天爷。你这问他:“你说乔.勃罗是个搞同性爱?乔.勃罗?那个老在电影里演流氓和牛仔又魁伟又神气家伙?”老路斯就会说:“当然啦。”他老是说“当然啦”。他说在这件事上结婚不结婚无关紧要。他说世界上有半结婚男子都是搞同性爱,可他们自己不知道。他还说只要你有那迹象,简直夜之间就可以变成个搞同性爱。他常常把们吓得魂不附体。就直等着自己突然变成个搞同性爱。说起老路斯来,有点倒是很好笑,心里老怀疑他本人就搞同性爱。
他老是说,“这件事你可以实地干下拭试。”你走到走廊上时候,他还会在你后面拼命呵痒。……
这类玩艺儿就有搞同性爱迹象。点不假。在学校里认识些搞同性爱家伙,他们就老是搞这套玩艺儿,所以不免要疑心起老路斯来。不过他为人确很聪明。点儿不假。
他跟你见面时候从来不跟你打招呼。他来以后刚坐下,头句话就说他只能跟起呆几分钟。他说约好个女朋友。随后他要不带甜味马提尼鸡尾酒。他跟掌柜说要点都不带甜味,也不要橄榄。
“嗨,给你找到个搞同性爱,”对他说,“就坐在酒柜那头。现在先别看。是特地保留着让你好好欣赏。”
“滑稽极,”他说。“还是同个老考尔菲德。你什时候才能长大?”
惹得他十分腻烦。真惹得他十分腻烦。
不过他也引得很开心。他这种人确能引得十分开心。
“你性生活怎样?”问他。他最恨你问他这类问题。
“别着急,”他说。“你先靠在椅子上歇会儿,老天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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